第二章 亦云亦雨的夏 （二十七）[第3页/共3页]

宛帔的手停了停，托了女儿的面庞，看着她，说：“漪儿，过几日都安设好了，就回家去吧。不能总由着你的性子来。”宛帔的声音很降落。她的话语总像轻飘飘的毫无重量，但常常说出来，就是已成定局的沉。

杜氏摩挲着静漪的颈子，说：“还是小十乖。等会儿多吃点儿，你姑妈家的菜别名的好吃――大姐，上返来不是说要辞了本来的厨子？辞了没？我敬爱吃他做的菜。夙起还和宛帔说，怕是已经辞了，那打今儿起是吃不到那一口了。”

静漪给她打着扇子。她晓得嫡母的，最是馋嘴。嫡母待她母亲格外好，有一点也是因为母亲偶尔就能做一两样别人再也做不出那样甘旨的食品给她吃。她看了眼母亲。许是太久未见，母亲看上去倒是清减些，淡淡的美着，还是动听的。母亲正在同得空低声说话，和顺委宛的……她的母亲极美极柔，高低的得民气。唯独父亲……这她老是晓得的，但明天看到、想到，竟特别的难过。

无垢到底没能忍住，扑哧一笑，说：“舅母，您可又胖了。”

宛帔说：“也怪我，怕你不肯戴，总没说清楚。”

只是，她的母亲向来不会违拗了丈夫的意志。

静漪被无垢拉着出门去，内里的热气围拢过来，她的面孔顿时又发热。身上新沾的香水被热气衬托着，披发的格外浓似的，让她有些许晕香的感受……

“没有。老爷吃惯了他做的菜，要辞他，老爷头一个不乐意。老太太也说算了，脾气大点儿就大点儿吧，这年初动乱不安的，他这个脾气，辞了他怕是别处也可贵容下他。我思前想后的，感觉也是，他另有一大师子要他赡养呢。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就用他的，将近二十年的白叟儿了。”赵太太有些无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