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2页/共3页]
一行人且磨蹭且焦心的往鸿花圃去,却远远的先瞥见有婆子落了锁。
墨竹与月娘俱是一愣。她们却都是聪明人,当即便明白了雁卿的意义。她虽说不明白,却晓得墨竹比方对了。月娘就是那玉瓶,柳姨娘就是那老鼠。玉瓶她就是要护着老鼠,莫非你就能连玉瓶一道打碎了吗?她看重的是月娘,并非真被蒙蔽、操纵了。
墨竹便命人将早膳端出去,先奉侍她吃着。瞧见她脑后纱布上洇的血迹干枯了,又命人去取新的纱布来,在一旁铰开。
那婆子说不晓得,实在也是多少听了些信儿的。这些大师大院儿的,又是林夫人如许的主母,措置一两房侍妾还不是常有的事?虽柳姨娘在府上口碑也不差,可要说好到令人怜悯,也没这回事。婆子也不欲是以被月娘揪着追根究底,免得令林夫人晓得了不痛快,是以对付畴昔,忙就借端告别了。
墨竹听到动静,忙带人出去奉侍。
可这些转眼就如烟云般消逝了。她连生母的下落都不晓得,乃至都没处去探听。枉论要保住她。
现在也只能强忍着,道:“阿姊。母债子还,姨娘对不住你的,我替她赔给你。你便救救她吧!”便声声入肉的往地上叩首。
当然,还是拯救为大。
月娘虽心焦欲焚,恨不能雁卿肋下生出双翼,立即飞去鸿花圃。可瞧见她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头上还绑着带血渍的纱布的模样,也没有脸再做催促了。
雁卿忙从墨竹手里挣出来,扑上前拦住她,道:“你别哭,我不饿了。我这就跟你去。”
昨日崔嬷嬷令她守着雁卿,她因有事临时分开,看雁卿还睡着,便只叫两个小丫头守着雁卿。谁知等她办完事,雁卿却满头血的横着返来了。这会儿林夫人还是令她守着雁卿,她说甚么都不会再让雁卿分开视野半步。天然更不会再让雁卿被鸿花圃的人给欺诈了。
雁卿倒是和林夫人睡在一起。母女两个睡德都很好,被子盖得规规整整的。林夫人侧身搂着雁卿,睡梦里也可看出护雏的模样,雁卿头也靠着她,非常的甜美温馨。
婆子倒是见过月娘,忙施礼道:“二女人。”又说,“只领命来锁院子,却未曾听过柳姨娘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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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巳时还没过,便有婆子带上人进了鸿花圃。
月娘那里能说得过她?也不求说得过她,只哀切的望着雁卿,“阿姊,姨娘她不是用心的……”
前一日林夫人只顾着雁卿,虽也草草听下人说了几句,到底还不是非常明白原委。便让崔嬷嬷细细的说给她听。
墨竹拧不过雁卿,也不能真看着二女人叩首到死,也只能磨磨蹭蹭的领着雁卿和月娘去找林夫人。
半晌后月娘抬手擦了擦眼泪,道:“阿姊的恩典,我一辈子记取。”
他瞧了一会儿,默不出声的给雁卿原样装起来。又将穗子缠好了,放回到雁卿枕边。
雁卿才喝了两口,就听到院子里动乱起来。她模糊听到月娘的声音,便兔子般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要奔出去。
月娘却先进屋了。
她如何不记得,昨日雁卿昏迷不醒,恰是柳姨娘做的恶?雁卿不计前嫌,她却并非不知耻辱的。
第二日又有早朝。
雁卿的肚子却诚笃,紧跟着就咕噜了一声。她倒不如何在乎,月娘却已经满脸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