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天魂[第2页/共3页]

“他妈的你上辈子到底是干甚么的？从哪儿惹来这么些鬼东西？”外公骂骂咧咧说。

外公俄然一咬牙说：“你躲开！”

回到扬水站里，外公说那些死鬼借主临时应当不会再来了，他不是要放那些死鬼走，而是它们的能量太强，当时火弱下来今后如果再烧一次，外公就算本身不被烧死，也会被烤死。借助阿谁吊死的女人的魄所化成的‘炭’炼制的药，我最后没被‘他们’发明，幸运躲过了一劫，但却少了一条天魂。

目睹那股黑气朝外公扑去，而他却背着身底子没看到，我脱口大呼：“外公谨慎！”

“魂没了你另有命在吗？只被勾走了一条，幸亏那死鬼被我炼了一下能量已经不强了，也幸亏我反应快，再晚半晌，你的三条魂能够都被勾走了。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说话的么？”

外公拽着我，循着地上的炉灰追了出去，一向追到河堤，下到河滩上，那灰迹消逝进了河水里，看来那‘人’过河了。月光下，河面下水气昏黄，波光粼粼，望向对岸，没望到那人在那里，看模样是追不到了。

外公朝前院里望了一眼说：“快追！”

“唉……”外公叹了口气说：“人算不如天年……”继而问我，“你感受如何样？”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说话，一瘸一拐跑到前院里，胡乱抱了一抱柴返来。那炉盖还是在动，外公坐在上面，像坐蹦蹦车一样，他命我把柴堆在炉子的南面，贴着炉子的外壁，然后本身站起来两只脚踩住盖子，命我点着了火。烧了足有五分钟，那炉盖越动越狠恶，随时都会把外公给掀下去。我想帮他按住，但因为力量太小，底子起不了多少感化。

外公吃的胡茬子上都是奶油，他抹了下嘴说：“不能让他走。”

进到屋里，外公让我洗掉脸上的炉灰，他一气喝光了一壶水，长长吐出一口气说：“差点把老子也给烤熟了……你在屋里等着，我去把早晨剩下的饭菜热一些给你吃。”

看着外公半白的头发，脸上才一晚就长出来的胡茬子，回想昨晚惊心动魄的经历，我内心对他生出好感，不再那么讨厌他了。交来回回按了几遍，外公抽出一根银针，一针扎进我手腕侧边的骨节连接处，我不由“啊”的一叫，但却没有任何的感受。

“你干甚么？”外公问。

“我……”

外公往床边一坐，“把手递给我。”

“痒……”

外公瞪了我一眼说：“人如何会变成妖怪呢？等下吃了东西老诚恳实睡觉，前面我要你如何做，你就如何做便能够了。”

“那就让他再陪你几天？”

我本来还在担忧外公的状况，听到这里，不由伸开了嘴巴，先前他说这炉是八卦炉，现在连三昧真火都出来了，难到这些年以来外公不回家，是因为他真的在这里学太上老君炼丹？看外公的模样，感受得他不像是在作假。

“不是陪我几天，而是他能够要一向跟我住在这里！”

“现在我也不晓得。”外公想了想说：“走吧，先归去再说。”

我用铲子铲开仗堆，外公表示我躲到一边，渐渐翻开了炉盖子。过了半晌，一股黑气从炉子里冒出。那黑气在炉子上方回旋了几圈，超出墙头消逝不见了。

我被扬了一头一脸，身边的那股黑气沾到炉灰，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形。阿谁‘人’从我身边跳开，朝着前院飘去，‘他’身上的炉灰掉落下来，洒了薄薄的一条灰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