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死人的家里[第3页/共3页]

吃完席，天也黑了下来，远近屋顶的积雪变成昏白的色彩。客人都散去，外公也带着我出了村庄，找了处麦秸垛扒开钻出来取暖，等了几个小时。目睹夜越来越深，我们往村里走去。

“甚么东西？”

外公说着，取出钱递给知切，随了几十块钱的丧礼。

来到那家，只见大门敞开着，外公先是听了听动静，然后领着我轻手重脚走了出来。灵堂里燃着两根明白蜡烛，不时被透出来的风吹的火光摇摇摆晃。那两个守灵的孝子都坐着睡着了，影子被烛火投到墙上，像是庞大的怪物。

来到内里走了一段，外公朝那家望了望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灵堂里。”

“我刚才看了，那口气就在灵堂里，只是现在还没体例取它，等早晨人都走了再取吧……”

外公瞪了我一眼说：“跟着我就行了。”

“我姓闫，名叫闫天昇…”

院子的正中搭着灵棚，底下铺的麦秸上跪着两排人，都穿戴脏兮兮的白孝衣，满鼻子里闻到的都是那种死了人家里特有的气味儿。气候本来就冷，显得这家的氛围更加哀凉。

季节已是寒冬，气候一天比一天冷。黉舍放暑假后，我每天都待在扬水站里，既没有玩伴儿，外公也不准我出去，说是怕阿谁丢丹的人找过来。我整天除了做功课就是练功，再就是跟那只大黄狗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