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21章 圣驾 ===[第2页/共6页]

谭孝果然如大监说的，见大监前脚转成分开，他又恰好跪得腿麻，便想偷懒，从端方跪着变成跪坐在双腿上省力，内侍官上前‘提点’，谭孝一个颤抖，从速跪直了，这才信了，陛下真是让人盯着他的。

东昌侯一双眸子自都瞪直了，这个混账东西！

谭孝赶紧应道，“回陛下的话，谭孝是去了趟成州外祖父家，呆了将近半年，这两日才回了侯府。”

寝殿中的宫人进收支出，谭孝在寝殿外跪得一双腿都麻了，但又有内侍官专门盯着，即便内侍官暂离，也都有一侧的禁军侍卫瞪着他，他想转动都不可。

楚瑶上前，与楚洛并肩，轻声唤了声，“六姐姐？”

那是真在气头上要清算他了！

验身这类屈辱，于一个女子，李彻攥紧了指尖，吼道，“你过来！”

楚洛同世子夫人一处下的马车。

锋利的一声，大监在殿外心中吓得一惊。

马车上的帘栊撩起，侯府的女眷们接踵下了马车。

谭孝暗道一声不好。

“去吧。”封连持不置可否。

等了些许时候, 还未见通传, 稍后，才见大监出了寝殿。

谭孝就一向这么跪着，又比及旁的官员来了殿中同文帝说话，文帝也既没让他起来，也没让他出去，似是忘了他这小我普通。

封连持还欲开口同娄金清说甚么，又听寝殿苑外有脚步声传来。

建安侯这才扯了东昌侯的衣袖，两人一道离了寝殿苑外。

东昌侯当即吓得回声，“微臣定会严加管束。”

谭孝惶恐，直接被踢到，又赶紧爬起来，“爹……”

只是这句话后，文帝一个字都未再开口，谭孝如热锅上的蚂蚁，出声也不是，噤声也不是，一向低头跪着，似是连双臂都在不听使唤得跟着乱颤。

娄金清分开好久，殿中也没来人传唤他，谭孝心中有些没底，又比及了封相再次来殿外，见他还在殿外跪着，眸间微微滞了滞，没多说旁的，只随内侍官一道入内。

世子夫人自发让出位置。

“哦，是吗？”似是真的信赖了普通，没有穷究。

大监看了谭孝一眼，叮咛道，“陛下昨日说了，本日二公子来，便先在殿外跪着，等陛下得空，便宣二公子到殿中说话……”

东昌侯看了看建安侯，似是这火气才渐渐停歇下来。

前殿的六扇屏风前，置着紫檀木制的新月桌。

旁人都不好多探听。

必然是，谭孝心中微微舒了口气。

谭孝心中有些急了，陛下当不是让他在这里跪上一日吧……

固然耐着性子，但问出的话仍句句都让谭孝不寒而栗。

大监应道, “是陛下昨夜梦魇, 醒来在窗边站了好些时候，厥后似是也没睡意，看了好些折子, 都邻近天涯出现鱼肚白才歇下, 眼下, 怕是还要歇上些时候, 不如封相先回, 等陛下醒了，奴家让人知会封相一声？”

一听便是文帝的语气。

“嗯。”文帝没有抬眸，目光还是逗留在先前在看的那本折子上，苗条的指尖持着御笔，于墨砚上的朱砂悄悄沾了沾，还是没有移目，一面朱笔御批，一面漫不经心问道，“听闻东昌侯送你去了趟成州王家？”

封连持回身, 大监目送稍许才折回殿中。

陛下身边服侍的人, 大监夙来是最全面的一个, 也晓得甚么当说, 甚么不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