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弄无悯 - 第5话[第1页/共2页]

苍文大怒，按捺不下，一把拉了身边顽童，喝道：“不欲分开，是想讨打？”

“于我于你，皆非珍宝。”弄无悯叹道：“相较而言，难敌宫中丹房所出丹药万一。只是，如有它妖知其下落，必引妖界一番争抢，涂炭生灵，遗祸欲界。”言罢，弄无悯饮尽手中茶汤，阖目打坐，不再多言。苍文见状，不敢滋扰，将茶器收归原位，便也打坐调息起来。

“师父……不知何故，忽感不适，”苍文沉下身扶额叹道：“竟不太记得何时回返。”

“相救之恩，何故报偿？”女童掸掸身上土灰，又胡乱理理披发，柔声道。

“既可惑人，为何还被小儿欺负？但是故布疑阵？”苍文见有尾以怨报德，不由忿忿难平。

“我既解了徒儿身上惑术，自是不会覆车继轨。”弄无悯点头，轻道。

“你是如何习得惑术？师从何人？”弄无悯淡淡道。

火龙驹一起腾云西上，马车内倒甚是安稳。苍文将大祚茶汤斟入茶盅，恭道：“师父，请用。”

马车中师徒二人正各自埋头打坐，猛听得厢外火龙驹一阵嘶鸣。

“你中此女惑术。方才为师将你背部夺魂冰刃取出，现已无碍。”弄无悯寥寥数语，女童坐立难安。

“多谢神仙。”有尾将本身包进纯白锦缎披风，喃喃道：“可比草垛柔嫩万倍。也多谢你，姣美哥哥。”有尾冲苍文挤挤眼，戏谑道。

“金乌丹又现。”弄无悯闻言，稍顿，轻声应道，“前日鹿兄密信传报，胥叠山界现其诡踪。为师亲往，以期追回。”

“我倒未想对你施术。不过猎奇，世上怎会有人这般都雅，随口问问来源罢了。”

“还道是何非常，原不过孩童玩闹。”苍文藏身林间，见不远处空位，四五垂髫小儿围作一圈，念念有词。苍文径直而上，欲粗看一眼马上回返。到得近处，方见那群小儿正围着一肥胖女童，看其身形不过及笄，缩成小小一团，头发散落，颈上竟被绑了条蛇。

女童颈上，竟是其本身所生蛇尾。苍文心惊，一时没了行动。

“静！”苍文斥道，旋即挑开车帘，见弄无悯仍在打坐，就径直将女童送至车内，随后自行一跃而入。

“若非如此，何故度日？”有尾垂眼，无法道：“惑术一次仅得半柱香效力，时候一到，背上冰刃自会溶解不留陈迹，且我每日可施术不过三次。皆为自保，神仙明鉴。”有尾扭头，目光如水。

“过来。”弄无悯轻道。

弄无悯接了茶，微微点头。

“徒儿受教。”苍文应着，倾身切近。弄无悯蓦地睁眼，二人对视一霎，电光火石。苍文突感晕眩，后背一阵疼痛酸麻。

“确是极少火食，胥叠山四周百里也不过一个村庄，全数相忆村人不敷三十。”有尾自顾自取了弄无悯面前茶盅，本身又添水饮尽。“至于何时施术，你知与不知可有别离？”

“你但是孤身一人？无人关照？”苍文不忍持续指责，柔声道。

苍文点头一应，已携女童飞至半空。

“我叫有尾，住在胥叠山边相忆村。”女童低眉，谨慎翼翼道。

“胥叠山不是少有人迹么？另有，你究竟何时对我施术？”苍文急道。

“快跑快跑！”孩童错愕，一溜烟便没了影。苍文俯身正欲松了女童颈上束缚，细看之下，心中惊道：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