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杯深琉璃滑 - 第40话[第2页/共3页]
目繁华握住有尾双手,道:“那青姬夫人跟卸甲之事,你欲如何?”
有尾不该,谛视目繁华,将在知日宫产生之事细细道出。
有尾知他所指,不待说完,便道:“爹娘之事,自有措置。”
刚一开口,弄无悯已嗅到满嘴酒气,旋即站起家往四下看看,这方见一酒壶藏于角落,他将两眼一阖,点头感喟。少顷,又转向有尾,手掌向上,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稍稍一曲,就见有尾悬起腾在半空。弄无悯见有尾搔了搔头,翻了个身,又睡死畴昔。他陡觉本身所为当真好笑,嘴角倒有一抹笑意,抬脚径直往内堂行去。而有尾还是悬在半空,毫无知觉跟从弄无悯浮着往内堂里去。
“心中有鬼,方受其乱。”有尾冲目繁华眨眼道。“让部下将此动静放出,倒不知以后知日宫愚城角力,胜筹在谁。”
“时候即到,”目繁华看看四下,“我先回府安排。至于卸甲那边,我亦会有所安插,你且心安。”
“爹娘之事,”有尾一顿,眸子稍转,“容后再议。想那尔是既于藻圭镇呈现,你相帮苍文,她定有所查;与其终为愚城眼线寻得,倒不如与爹爹同欲,以后你我相见也轻易很多。再有,扈间镇一事我总觉模糊有异,刚才爹爹又说暂莫露了我们干系,想他对愚城城主或有诸多坦白。”
“听各方之言,觉缝隙百出。那道人不似囚住娘亲,倒像为了保全。”有尾思及方才卸甲所言,心上陡地一颤,“不会不会。”有尾点头,口中却道:“看那前后我爹爹人在那边。”
“你想乱谁阵脚?”
有尾缓收了脚,身子向前一探,两手已是扶上目繁华脸颊:“我因何入知日宫,旁人不知,你岂不知?了解甚久,垂爱至深,旁人不知,我企不知?”
有尾想得乏累,忽地念起那妾鸟花,忙进内堂将锦盒取了来,一翻开,那花立时飞至面前。
此时有尾倒是睁了眼,恍忽见弄无悯就在身边,有尾吃吃一笑,“弄无悯?你.为何.在此?”
有尾轻喝:“找你前来,有闲事。”
有尾感觉疑问庞大,干脆不再细思,她将手伸入怀中摸索,竟掏了个银器酒壶出来,壶呈新月形,有尾将鼻子靠近,“这麻市街当真繁华,连这胡人制的果酒都有。现在景象,还是一醉解忧方为上策。”言罢,已是对上那酒壶口豪饮起来。
入夜,那妾鸟花未得金线裹缚,又未支出锦盒,早已化形。妾鸟停在有尾头侧,冲有尾啼叫几声,有尾睡得正香,哪听得耳边锋利叫声,不耐烦打手一扫,复又睡去。
“还是未能解开,到底那日是何人留了口信?”有尾细想,“听目繁华之言,他本日方知青姬夫人之事。那留信之人但是弄无悯?如果他,又为何如此?”
当天回返知日宫,有尾将卸甲手札转与青姬夫人,以后便返了敛光居。有尾心知若金乌丹一事漫衍四方,必有他妖来犯知日宫,本身到时会受何牵涉,而弄无悯又可否力保知日宫如常皆未可知;然若非如此,遑论愚城,连弄无悯对本身是何心机都没法探明。这般下去,耗时吃力,倒还不如赌上一赌来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