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惊变相忆村 - 第9话[第1页/共2页]

“呼救之声几不成闻，恐其将灭。”话音刚落，月灵渐止了腾跃，其华欲微，终是沉入沙潭当中。

“却不知厥后为何......”白鹿叟欲言又止，本想趁机解高兴中疑团，又觉触及其双亲失落之痛实是无礼，便将话生生咽了归去。

还未待弄无悯回应，沙潭里刹时钻出五六银色灵兽，其形若兔，其色皎皎，每只大小不过手掌，纷繁奔至弄无悯脚下，边用后脚猛踩沙地，边团团打转。

“老弟可有发明？”

“此乃月灵。恐你所见不虚，金乌丹确于胥叠界内现身，且当夜与兔月有所周旋；这几只月灵，想是当日兔月陨落碎片所化。若非如此，天月之灵绝难现于尘凡。”

“月灵在此，金乌丹安在？”白鹿叟自言道：“莫非仅那夜一现，以后又要藏匿百年？”

“无悯老弟，你这火龙驹脚程甚快，我们已是绕着胥叠山兜了个大圈，倒也未见非常。”白鹿叟又往马车外望了望，内里云山雾罩，时有风沙四散，统统如常。

“登岛之时，家父方知仙尊邀其前去，皆因金乌丹灭世而出。当年天帝念此丹为其女所化，将之镇于盖海之央，望千万年后，以万顷波澜灭金乌丹戾气，以水阴息金乌丹阳力。”弄无悯叹口气，少倾，接道：“无法得逞其愿，机罹难料，金乌丹脱咒而出，不过数日，知名岛周遭百里陡现海妖万千，皆为海内生灵所化；虽道行不敷言道，然数量世所罕见。万妖为夺金乌丹，相互厮杀，血雨腥风不止。”

弄无悯抬手重触白鹿小臂，顺势免了其礼：“隐曜仙尊为吾长辈，仙界桢干。惜遨游四海，韬光养晦。正因如此，家父得信往盖海之前，料定必有大事。”

“看来是要无功而返，我倒是真疑本身那日所见是真是梦。”

“本来如此，”白鹿叟稍点头，“本来如此。”

“这……莫不是兔妖？”此兽小巧敬爱，白鹿叟看得倒饶有兴味。

白鹿叟指着月灵消逝之地，看向弄无悯。

弄无悯抬手接过，凝睇茶汤上虚影半晌，微微皱眉啜尽。

“月灵没法久存人间，多不过七日尔。其性如水，可引沙至此。”弄无悯叹口气：“走吧。”说罢已飞至台边，轻拍火龙驹，而后独自上了马车。

“老弟谈及当时景况，心境必有所牵。”白鹿叟适时斟了茶，缓递畴昔。

“家父后与仙尊联手，盖海之祸得平。然不知何故，金乌丹动静不胫而走；因其可助万物成妖，增万妖功力，四方妖物皆蠢蠢而动。未免风雨，家父将金乌丹带回知日宫，以其仙力暂控金乌丹戾气。初时另有妖众拼力入宫掠取，但因家父力保不失，光阴一久妖界也就再无所动。”

弄无悯点头，不再言语。

“无悯老弟，金乌丹跟弄氏一族似渊源颇深。当年若非老宫主出面护丹以休刀戈，想来这胥叠山也难逃水火，我绝难置身事外放心修行。白鹿感老宫主大德，然心中总有一问，不吐不快，却不知这金乌丹初次出世是何起因？”

弄无悯跟白鹿叟坐于车内，感马车车轮刚一着地立时下陷，车外火龙驹一阵嘶鸣。弄无悯一感非常，即纵身飞出，凝气于臂，挥袖即将马车从沙中拔起，悄悄一扫，让其安稳落于右方高台。

弄无悯止住说话，沉吟半晌。

弄无悯听他又提及本身父亲，心中波澜暗生。闷了半晌，应道：“事过千年，仿佛昨日。当年家父受其好友隐曜仙尊之邀前去盖海一座知名之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