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鸳鸯怎生书 - 第79话[第1页/共2页]

言罢，谛视无忧，后俯身上前，贴耳轻道：“你可知‘乞巢’何意？”

胭脂含笑，应道：“游龙戏凤乃是鸡鱼同罐，花好月圆便是鸽卵红虾，金玉合座实为淮山粟米，六合无极则是豆腐鱼泥……”

少倾，无忧便随小二回了雅座。柳浮江见小二捧一大盘如斗，其上菜碟同以锦帕讳饰，不由轻道：“柴寿华，这般场面，果是十八道。”

柳浮江抬手，稍掩笑口，待无忧随小二出了门，方道：“柴寿华，可听小无忧说了？‘十八好菜’，本日倒是有些口福。”

世人皆是少见弄无悯这般畅怀，均是一愣；只要柳浮江旋即回神，强收了笑容，愁道：“柴寿华，该当如何？”

“那翠柳啼红应是何物？”柴寿华两指轻按额头，问道。

无忧靠近一看，抿嘴含笑。那盘，乃是数种禽卵并置，细思来，倒是颇合意境。

胭脂明眼看来，心中已然通透，柔声道：“我这儿有一言隐，看各位可有高智者射之。”

“小二哥，我有一菜，需得献上，你领我再今后厨。”言罢起家，抬眼看看柳浮江，笑道：“你跟寿华哥哥，老是年长，无忧心中恭敬，便为二位献上‘十八好菜’。”

弄无悯静坐一旁，闻言含笑，心道：真当其这般任欺？思及无忧巧黠，弄无悯笑意更深。

话音未落，小二已是端了几道菜上来。柳浮江见那盘中之物，鼓掌笑道：“本来这便是丹凤朝阳！”

倒是柳浮江抚着披发，戏谑道：“此谜何难，底为‘心心相印’。”言罢，满面对劲，眼风扫过弄无悯及无忧，接道：“当局者迷，此隐或是不易。”话音刚落，侧头看看柴寿华，两人皆是眉飞眼笑。

无忧嘴角一撇，反是将箸一搁，“来而不往，非礼也。”

柳柴无忧三人闻言，皆是兴趣盎然；唯弄无悯淡然面庞，未有少改。

无忧呆坐，见面前仅得一盘，满满青菜，类属分歧，看着便知寡味，盘边一支辣茄，火红透亮，长约三寸，未见刀工。

柳浮江见状，玩弄之心又起，不待那小二退下，扯了其袖管，道：“我且问你，可否加一道菜，伶仃给这女人？”

几人入内，烹茶闲谈。少时，无忧便觉腹中辘辘，胭脂笑道：“且往蔽芾楼进些饮食。”

“彻夜，乃盼洛镇三年一度乞巢夜会。”胭脂少倾接道。

弄无悯及无忧对视一眼，竟是同时红了面庞，默不出声。

虽那小二再三言及后厨烟大火旺，不耐柳浮江执意前去，他便也不得推委，畴前带路便出了雅间。

柳浮江见状，倒也见机，便不再迫着无忧食尽。

小二唯唯：“但凭客长叮咛。”言罢，偷眼瞧瞧无忧，又忙点头于胸。

无忧闻言，心驰神驰，忙道：“胭脂姐姐，那彻夜我们同往？”

无忧见状，扭头又见柳浮江玩味一笑，长叹口气，捡了筷子便往那盘青菜辣子而去，箸未至，却见从旁直直伸来一筷，已是夹了根菜，又罢手归去。

无忧屏退小二，缓缓上前，朝柳浮江嫣然一笑：“浮江哥哥，请用！”言罢，陡地扯了锦帕，见那大盘之上唯有两菜，各满一盘，竟皆是嫩韭。十八之数，倒是凑得齐。

无忧见柳浮江一脸贼笑，知其又要戏弄难为，挑眼看看身边弄无悯，见其并未动筷，面色倒是舒畅，无忧心中便也不急，拨了满碗饭菜，吃得畅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