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细腰难民[第1页/共7页]

只听那黑乞儿道：“这果子是从树上的长出来的，爷要吃的话问树就行了！爷我入城的时候已经问过了，要不然如何晓得它在你这儿呢？”边说边从中间一乞索儿的碗中拿出一枚枇杷果塞进嘴里，大嚼两口，又一口把果核吐到劈面的酒佣身上。

荆策与周青阳听左质此说，双双大骇。

“你想去金乌城为弟子？”荆策问道。

士子在当时是一个极其特别的群体，生来已是比浅显百姓高出数倍，若能一朝登临，或为官，或为将，或执掌一国之政都是时有之事。士子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仗剑游走各国，无有见拒。如果乞索儿，便是做梦也不敢想着可为士子，天然也更没有士子情愿成为乞索儿的。此人却恰好例外。周青阳刚才看他举手投足，早心下思疑，比武一试，又见他常常卸去一分剑气，极是合适士子礼节，便心中了然。

荆策问道：“你说这些财帛都是流往吴国朱方县，你也是在朱方县碰到这群人的。那你可有发觉到朱方县有何非常之处？”

白脸乞儿见荆策脱手凌厉，已是心中害怕非常，见周青阳只是用一枚银币，那乞儿便嗷嗷直叫，显是疼痛难忍，早已胆战心惊。待要逃开，四围却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只得握紧手中长棍。

那白脸乞儿听此问，却低下头去，半晌不答。

周青阳知他用心讽刺，却双眉微微一扬：“如何？”眉宇间竟有些恶棍的意义。荆策极少见她如此，遂用心皱眉看她很久。周青阳又换成一副要求的神情，拉拉他衣袖，荆策哭笑不得，遂点点头。二人便往青梅酒坞走去。

周青阳心中犹自对刚才那黑脸乞儿愤怒不止。见白脸乞儿手中拿棍欲出，便一掌挡开。那白脸乞儿虽会些武功，却仿佛极不善于与人争斗普通，身形后退。稳住以后，深吸一口气，方递出一棍！却又平白地抽调了一分气势。仿佛这是他与人比武惯常遵守的端方普通。

荆策奇道：“为甚么？”

说到此，二人便知左质并非与众乞儿一道。荆策心想他二人将左质挟到楼上，那么乞索儿群他必定是回不去了，这群乞儿又实在奇特，说不定趁机杀了他也是有能够的。又听他出身惨痛，竟是比本身更甚，不由心下便有些怜悯。遂问道：“中间今后如何筹算？”

左质点点都，道：“鄙人固然没甚么实际的证据。但是账目流水极大，并且几近全数流往朱方县，偶尔流往外埠，便都是各国都城。并且还要全数换成印子金。”

周青阳见此，不由掩口发笑。遂从袖中拿出一些银币，递给左质，道：“宛城与洛邑都有青梅酒坞的货色畅互市号。你若钱两不敷，就说黑伯托你去取一枚海贝，他们自会再给你些。”海贝是楚国初期利用的货币，周青阳所说，约莫只是作为一句暗号罢了。

那白脸乞儿顿时感觉满身又痛又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在那儿忍不住满身颤栗，又哭又笑，围观世人见他此等景象，皆是不解，但又实在好笑，便也哈哈大笑。

荆策心下迷惑，那人明显是个武功妙手，为何又情愿屈尊人下，宁肯被那些乞索儿架空。又看看左质，遂感觉这群乞索儿实在透着奇特！

荆策闻言一愣。

左质拱手道：“兄台好推理！鄙人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