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誓言（加粗）[第2页/共2页]

“若我想走，三界中没有困得住我的处所。尘凡方寸之地，我已厌倦，不如在此躲个清净。”

“因为你思慕的仙子，以月为名。”逾明说出口，已然松了一口气。情敌伤害消弭。

“月下蝶……影？”月华惊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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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明点头，不甚在乎。现在能让他体贴的，大略只余她与她的事。

“不知。”月华虽传闻过十数个分歧版本的八卦，此时并不想说。何必打断一个急于讲故事的平话人的欲望呢。

美人儿眉梢一动，转笔的行动一停，风月笔乖乖停在他的掌心，没有半分挣扎的陈迹。他猎奇的目光打量着月华，“我是风月笔与姻缘簿的旧主，你的前任――”

“果然如此。是个美人儿。”月华由衷叹道。

“临时称我是第一任月老罢。风月笔与姻缘簿为我所造。”美人儿追思似水韶华，面上难过之色渐浓。“不过是我无聊时造出的小玩意儿，竟被你们代代传承，当作珍宝。彼时，我还未曾动情。天然，风月笔与姻缘簿也是无情之物。现在，两个小东西破坏重修，竟也生了几分灵智。”

辛追手中把玩着一支木簪，叹道：“百浮木？咦，罕见得很。可惜，可惜……”

“是月老一职的前任。”逾明划重点，改正。

透明结界涓滴不能遮挡美人的美，任是背影也动听。酒红的长发垂至脚踝, 广大的黑袍只在腰间松松系了一条锦带，如玉的双足未着鞋袜, 赤脚踩在地上。慵懒随便的穿戴, 美人闲闲立在那边，傲骨天成。柔若无骨的手, 吹弹可破的莹白肌肤，灵动的纤纤玉指飞速转动着一只笔――恰是风月笔！

毁天灭地？月老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也没传闻前任月老有如此“丰功伟绩”罢？想不出的，月华便不想。

“我不能走。不能分开天国。”辛追背过身去，酒红色的长发摇摆生姿。“本日风月笔轰动天国大门，我才感到到它与姻缘簿近在迟尺。本想召来姻缘簿瞧瞧她……算了，不看也罢。徒增烦恼，也是无用。”

是“他对她”抑或是“她对他”？天帝与天后乃天定良缘，天然很好。月华思忖半晌，答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