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复为帝姬第二十三章[第3页/共3页]
如此景象,作为祸首祸首的周如水却恍若未觉,她眯了眯眼,吵嘴清楚的大眼里缀满了细碎而灿烂的光,瞧着王玉溪,便笑问:“三郎但是在偷懒了?”这一声非常娇俏,她神态中亦是染着荣光,荣光中又带着憨艳,与她方才发言的腔调普通,软乎乎的。
她不过是个姑子,能出世在皇家,已比很多世家姑子要好上太多了。她只是替公子沐笙不平,不平君父,母后,姑母,符翎都偏疼太子。不平唯有公子沐笙不幸兮兮无民气疼,却又恰好是受尽礼遇的他,要硬生生地挑起这混乱不堪,沉重不堪的担子。
周如水始终没法了解的便是她的母亲娄氏。她不明白,为何母后能因太子之死离宫远走,却不肯为了她与公子沐笙留在宫中磨难与共?更自入庵后,她为何就再不见他们兄妹二人了?莫非,只要死去的太子是她的孩儿,她与公子沐笙就不是了么?
见中年文士服了软,寂静中,公子沐笙悄悄笑了起来,他语重心长隧道:“吾妹如此,必有其由。况,笙唯此一妹。从不肯其泯然世人,如他国公主,动辄为联婚之礼,后宅庸妇。”
这是实事求是,也是反讽指责,那中年文士闻言神采已是一白,当下又找不出任何回嘴的话语。一时候,只得低下头,沉默不语。
盯着王玉溪,周如水悄悄地趴伏在了车沿上,她强压下心中那些谨慎思,忽的,便朝王玉溪嫣然一笑。
公子沐笙向来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不敢有半分逾矩,也从无半分懒惰。方下朝便出宫去了,可见是有急务。但如果因政务离宫,夙英瀞翠自不必坦白,而撇去政事能叫兄长离席而去的,这近在面前的,怕是只要他们的母后娄氏了。
背面,也不知从哪儿传了动静出去,道是王玉溪输了公子沐笙的棋,便应了教周天骄习琴,顿时又是呜呼哀哉,满城的贵女又恨起了自个如何也没个精通棋道又心疼姊妹的好阿兄!
彼时,骄阳炎炎,在日光下立得久了,足以晒脱一层皮。骄阳当头,摆布的中年文士都汗红了脸,却唯有王玉溪仍似清风朗月普通,他的双手闲适地负在身后,嘴边只嚼着一抹隐不成见的笑意,便华艳似亘古画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