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徽歙朝奉[第1页/共3页]
“蝗虫?你还晓得蝗虫?”闻言,柳凤寒哈哈大笑,直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这一行,也叫周如水真正明白了甚么叫“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闻声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柳凤寒扬了扬眉,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饮着酒的周如水,先是嗤她:“你吃酒的时候,真像那偷了腥的猫儿。”说着,又尽是不屑地嗤道:“你说得对,长命有甚么用?活得不好,活多一刻都是享福!再说了,这从古至今呐,那些个求长生的,从未有谁真的获得过长生!说到底呐,还是金子好!”
夜色寂静,沉脆的梆子声在入夜的氛围中回荡,玉轮半隐在云朵背面,天却毫无前兆地飘起了雨,惊亮的雷光划过乌黑的夜,雨点瞬息间便落了下来,洒落在屋檐上,溅起了无数的水珠,直是碎似点点星光。
她正说着,柳凤寒已停好了车与炯七一道大步行来,他肩上挎着个布包,听了周如水的嘀咕,再见她面上隐有的不满, 便笑着嗤她:“你懂甚么?迩来旱得太久,多落落雨也是功德。”
第二日到了茶园,周如水才真正见地到了柳凤寒的本事。
彼时,周如水已饮了很多的糯米酒,她醺红着脸,顺手用袖拭了拭嘴,轻飘飘地答道:“能有甚么宝贝呀!不过就是吃得好一些,住得好一些,活得更累些。又或许,是因君上是万岁,万岁,万岁,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沾上了个万岁,总能有些个好处罢!或许,还真能多活上个几岁呢!可那又如何呢?如果活着都不畅快,还不如死了呢!”说到这,她微微侧头,痴痴地笑了一声,扭头,盯着几上喝了大半的酒水,又伸手拿过,抬头一饮而尽。
她说得简朴, 柳凤寒却摇了点头,他感慨道:“分袂虽苦,前路更难。自个都前程未卜,如何再迟误得起娇妻季子?”说着,他转过了脸来, 至美的眼眸紧盯着周如水, 那目光, 有点奇特。他用降落得如同夜色普通的声音问她:“如果你, 会愿随夫远行,风吹雨打,流落他乡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好冷啊
说不出的哀伤
现在,柳凤寒虽被撤除了“徽骆驼”的名号,但自入了徽歙县的地界,本地的歙人见了柳凤寒却都还算客气,更有的还是对他崇拜有加。就如柳家茶庄的管事,虽早得了家中的令,却还是如畴前普通,恭恭敬敬地唤柳凤寒一声:“大当家。”
见柳凤寒问这话时敞亮的眼眸通俗如堆积涌动的云海,周如水一怔, 可贵当真地思寻了起来。
再加上,柳凤寒虽行事乖张,却又确切是个明快敞亮的,故此常常无话不说,又是无所忌讳。他老是能叫周如水瞥见一番新的六合,学到一些在宫中学不到的知识。这般,就更是风趣!直是叫人见之心悦,久处不厌了。
闻言,柳凤寒亦是一笑。
闻言,周如水抚着被拍痛了的发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跺着脚,娇嗔地哼了声:“就你能!”
说这话时,艳红的落日缓缓染上枝头。
“是么?他自个也这么觉得的。直是过了几天,他便问那吹打的:’前日驱逐本官时,你们唱得实在不错,尤是那唱词贴切非常。也不知,是哪位知己如此知吾?’”对上周如水迷惑的目光,柳凤寒悄悄一晒,他本就是个美少年,这么一笑,更是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