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复为帝姬[第3页/共3页]

术公是公子沐笙的幕僚，亦是娄后留在公子沐笙身边看顾催促他的父老。听他一言，公子沐笙神情转凉，冷冷一笑，未再言语。

公子沐笙倒是淡淡一笑，持续暖和地问她：“叶落而知秋。昨日君父临朝，他三人在殿外割席断交，兕子可知？”

见状，周如水双目微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此中要处，诘问道：“兄长此言，但是道会对刘峥不闻不问？”

周如水讶然，看向公子沐笙。

他是在道，我知，我的阿妹不会捧高踩低，更不会无缘无端地去贬斥一个低门后辈，你如许做，定然是有启事的。

周如水心底涌上了一抹苦涩，她想了想，非常朴拙，非常当真地说道：“阿兄，昔日里，兕子便是被你们给惯坏了！以是，自不晓得情面冷暖，原也只感觉这世上无一个不好人。可现在幡然回顾，才知，这世上人皆有两面不止，便是利字当前藏了真脾气，虚情冒充的儿郎姑子也是甚多。”说着，周如水叹了口气，她无法隧道：“阿兄，刘峥他欺我，骗我，轻视我，却又操纵踩踏我。若兕子还不晓得躲，还不晓得断心断念，便是真的蠢了。夫子言，以德抱怨，何故报德？兕子不过败兴而为，以直抱怨罢了。”

既然他自视甚高，瞧不上她，狠狠地玩弄了她。那么，她也会抨击，她也见不得他好！

见她如此，公子沐笙不由莞尔，他无法地摇了点头，轻风拂过脸颊，轻柔的，凉而不寒。他这个阿妹哟，如何这般宝气！

毕竟，以德抱怨，何故报德？

“我并未与他们有过打仗。”周如水撇撇嘴，猜疑地摇了点头。

“治国？”周如水微微沉吟，她不解地望向公子沐笙，明丽的大眼眨了眨，半晌，才轻启红唇，缓缓地答道：“臂如村醪市脯，所济者众。”

一向看着周如水走远，公子沐笙才回过神来。他如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杏花树，望着那枝头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的笑意却缓缓隐了下去。

公子沐笙看着她，欣喜点头，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更显和顺，他又问：“《晏子春秋・杂下之十》你可还记得？”

晓得阿兄还在考较自个，周如水细想了想，也想尽微薄之力为兄长分忧，只得静下心来细细深思，直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计算道：“傅涑有自知之明，是把好刀。钱闾晓得趋避短长却做得不敷高超，但又最是高超。”

闻言，公子沐笙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她：“兕子，你可还记得，何为治国？”

固然昨日因御床微陷，三位孝廉被置于朝堂以外都未被封官。但她明白，这只是光阴题目罢了。如果三位孝廉都不被用，「察举制」也就没了意义。遂他们终是会入朝的，可她又确切不肯刘峥失势。

“油嘴滑舌，故态复萌！”听了她的话，公子沐笙了然地瞥了她一眼，顺手取过案上的一只简，无法地点了点小姑子的眉心。

这是开端考较她的学问了？还是，要劝她莫钻死胡同？

闻言，周如水怔住，她讪讪一笑，巴巴地看着公子沐笙，低低地问道：“阿兄，君父可会重用刘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