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孤光点萤[第1页/共4页]
却刘铮哪能眼睁睁放着她走远,想着现在的周天骄已是背上了“克夫”的恶名,明是坏了名声别是尴尬,他却从中看出了端倪,忙是拦住了她的来路,提及话来,更是厚脸无皮,竟是道:“臣虽琵琶别报,已负旧思。然身去而心留,日日惶然,终念女君之好。知女君徒糟恶名,心伤不已。便想,若能再续当年之好,臣定无惧流言,只盼留女君身侧。”
虽是这般强自平静,却谢釉莲面上的嘲笑终还是僵住了,她死力的哑忍,却还是不由地自嗓中收回了一声极是刺耳极是扭曲的哭泣。
彼时的她,惊惧又发急,却没法在周沐笙面前通盘托出,没法言明太子怕是不保,她怕了她说了,他也会肇事上身。遂她只好抽泣问他:“笙郎,你我如此又算是甚么?便是初时你我均不知相互身份,然现在这地步,可该如何是好?难不成,我真要嫁给你大兄么?”背面他便问她,如果他一无统统,她愿随他而去么?她怎会不肯,她盼的便是这一天。遂她忙是点头,只等着与他归于草芥,做一对浅显非常的村夫村妇。
他们约好了私奔,约好了去找一块净土,种满山的杏花,生儿育女,相携到老。但是阿谁夜里,大雨滂湃,她等了一夜,从日落到天明,他都没有来。自他们相知相许,他便从未失过约,却恰好那一日,他践约了,他不要她了。为此,她被逼入了死路,转头是家属要她身故,往前是被他叛变被他丢弃,无路可去不知该去那边的忧愁。痛与恨安排着她,她走投无路,被家属的暗刺逼得仓促而逃,终是破釜沉舟,一头扎进了周王的王帐,委身于了周王。
闻言,风浅楼收回目光,垂着眼摩挲着腰间的玉笛,眸光冰冷,“最伤害之所,一为她自个手中,二为周宫当中,三为她那一双后代处。至于她之母族,凤阙若在娄氏,娄家早便可反了,她又何必躲入庵堂,轻易至此?”说着,他又抬起眼来,几分歹意地傲视着夏锦端,扬唇一笑,嗤道:“若真在周天骄处,你我便是败了,王三那厮现在与她但是如胶似漆呐!”
言至此,她退开身去,自娄后身前渐渐站起来身来,挑了挑眉, 右手一扬,富丽的广袖拂打在娄前面上,指着一旁寺人端着的酒盅,笑得既妖又冷,慢条斯理, 尽是歹意嘲弄地持续说道:“要么交出凤阙,要么饮下这毒酒,王后,您自个选罢!”
见谢釉莲如此,娄后了然。她微微一笑,声音安静,意味深长地看住她,仿是感慨般地持续说道:“便如当年,阿笙一心求走,却吾将刀刃架于颈上,硬是拦住了他的来路。更威喝他,要么吾死,要么他留。便那雨夜,他生生在廊前磕破了头,可谓是血流满地。待得天明,吾才终是不忍放了他去。哪想,他硬撑着力量赶去。等来的,倒是物是人非。”言至此,娄后微微一叹,道:“自那今后,他待吾便失了昔日的靠近。这些,亦是吾自作孽耳。”
娄后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终究看向趾高气昂的谢釉莲。彼时,她的眸中黯沉非常,实是深不成测。她虽还是跪在蒲团之上,浑身的气势却早已压过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谢釉莲,那是久居高位的气势,是统领六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范天下的气势。
为此,她气哄哄与王玉溪的车队汇合,便是见了王玉溪,吵嘴清楚的眸中仍透着寒意。见此,王玉溪挑了挑眉,倒是未动声色,直待出了鹏城,才叫停了车队,拉着她下了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