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心硬如铁[第3页/共3页]

我那被冰封了的心脏仿佛被锤子砸出了一道裂缝，本能地躲避着这个令人焦灼的题目，转移话题问道：“你先奉告我，你身上的伤是如何回事？”

林裳俄然失落地点头：“这个时候，你问我这个题目，真的很值得吗？”

车灯晖映下的林裳，左膝上有一块可骇的淤青，右膝上是更加骇人的一片血肉恍惚。殷红的伤口从膝盖向下延长到小腿，一道道血液流下、又凝固了的黑红色印记，从伤口处像是一条条蜿流延长到脚踝，一向流淌到洁白的帆布鞋上，晕染成一片残暴的赤色。

“这些天你不跟我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呢，我想叨教一下？”

“对，我的确是和王瑜在一起，”说完，林裳像具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又被抽取了筋络，软趴趴地回身，迈着藐小的步子，再次向海青东西厂的方向走去。她走得很果断、很固执。

“上车！”我号令道，林裳却连头也没回一下。在我吞云吐雾抽完了一整支烟，丢掉烟头后，林裳像是一条扑腾登陆的游鱼，竭尽尽力，却连百米的间隔都没有挪动出去。

林裳的身子切近我时，我才终究回过神来，认识到这不是一个即将入夜的幻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她。但我却提不起任何想要拥抱她的心机，彻骨冰冷的心脏如果不是死了，也像是冬眠了普通。我几近没法说话，但还是感喟说道：“不要抱我好吗？”

林裳终究认出了她的车子，也认出是我，混乱的发丝下蕉萃的脸上马上透暴露豁然的笑容，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我，伸出双臂，拦腰抱住了我。

“你……你在说些甚么！”仿佛是等候体贴、却驱逐绝望般，林裳抬起胳膊直指着我，咬着嘴唇皱眉喊道：“你甚么意义？”

……

车速超越１８０的时候，气愤终究像是爆燃的火药炸了个干清干净。用了百多米的刹车间隔，我才堪堪停下车子，手脚完整汗湿，胸口冰冷一片，车窗灌进的风迷了我的眼睛……而当我两次调转车头，再次回到林裳身边时，她已经坐倒在地，哭得稀里哗啦。

我策动车子很快追上了她，降下副驾驶车窗，向外喊道：“上车！”

“跳楼摔的？”我本来些许的体贴刹时烟消云散，我没法信赖。因而叼着烟不屑说道，“甚么事儿又让你林大蜜斯想他杀了呢？真好笑，莫非不是车撞的吗？”

我冲下车子，翻开林裳一侧的副驾驶车门，转头喊道：“上！车！”

“最后一遍，滚！”

她贴在我的胸膛，哭泣道：“陆鸣……”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句，这几天，你又和王瑜在一起，对吗？”

“上车！”

我抬头点头，待我再次看向林裳的时候，俄然有种从未感受过的乏力感从内而外埠渗漏出来，我感觉非常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