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燕云会战（10）[第1页/共3页]

牛皋摇了点头。“还是不敷。”

巴儿黑毫有害怕之色，直入大营。走到牛皋帅帐前，固然满脸悲戚，仍然不卑不亢地说，“我是巴儿黑，合不勒的幼儿。我来这里，是为了用我这条命互换我父亲的人头。但愿大将军把我父亲的人头交给随我同来的蒙兀人带归去，然后把我的人头砍下来，挂在大营之上示众。”

巴儿黑昂声说道，“俺年幼有力，岂能疆场冲杀？俺一向留守蔚州城，没有杀过一个宋人。”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来由杀你。”牛皋沉吟道，“固然我佩服你的孝道，但我也不能只凭你一张嘴就把你父亲的人头还给你。”

看到部下将佐发懵的眼神，李师本赶紧说道，“护民军的大队军马尚将来到，蔚州城池临时没有沦陷之险。如果我们此时投降，应当算是阵前叛逆。就是到了护民军中，仰仗叛逆之功，我们仍然能够手握兵权。如果比及城池将陷时再对金人动手，恐怕只能算投降。到时候恐怕我们会被送进矿山干苦役啊！”

巴儿黑那里还敢多说废话。他虽勇烈过人，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大孩子。他也不晓得牛皋说得是真是假，不过还是以最快的速率出了大营，用皋比裹了父亲人头，一边命多数亲卫赶着藏在十几里外的三千战马送给护民军，一边领着十几个亲卫用最快的速率赶到蔚州城外的虎帐。他把护民军随后就到的动静奉告哥哥。忽图剌毫不踌躇地号令一万多残兵当即拔营，大家照顾十几日的干粮，绕过燕京的金人大营，从顺州一带出长城，直接跑回北蒙故乡。

蔚州城外有奔睹一个万人队，外加三万蒙兀马队。镇守城池的却只要金兵的三个百人队，外加一万义胜军。义胜军和常胜军一起货品，向来是墙头草赋性，风往哪吹，他们就往那里倒。

谙石刻看到李师本带出来的满是精兵，先是一喜，随后就是一忧。看到李师本领着百余名亲兵试图再上城楼，谙石刻当即喝道，“李将军本身上来就是，亲兵不准上楼。”

驻守蔚州的义胜军万户名叫李师本。金人侵宋时，此人本为忻州守将，甚受童贯重用。完颜娄室雄师杀到时，他没放一枪一箭，当即开城投降。

悲忿之极的金兵在城头纷繁叫骂。镇守城池的副千户谙石刻红着眼睛，瞪着身边的李师本说，“李将军，我们和这些宋狗拼了。你放心。昨日晚间我们已经收到了兵败动静，求援的信使估计已经到了涿州。只要我们死守两天，宗望元帅的雄师就会赶到。不知李将军意下如何？”

城头骚动不安，傅庆则抓住机会在城下大喝一声，“我乃傅庆，燕云军团的前锋官。十万雄师随后就到。识相的，开城投降。如果等我军攻陷城池再降，一众将佐一个不留。”

李师本当即借势发怒，他摘下头盔，狠狠地掷在地上，戟指骂道，“金狗，既然不放心你家李爷爷。李爷爷明天就反了你们。”

萧云山迷惑地说道，“万户大人不再考虑一下吗？谙石刻不是说了吗？金人救兵明后日能够就会到达蔚州啊。”

巴儿黑咬着下嘴唇想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现在奔睹身亡，蔚州城再无金人看管。城中有粮草近五十万石，本来都是为我们蒙兀人供应的。现在我们要回家了，大将军莫非不想拿下蔚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