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秘密[第1页/共3页]

琼瑛对劲的冲她点点头：“你细心着，好好当差，顺着女人，不该说的别说。”看她是个聪明模样，内心头给她记上一笔。

石桂替叶文心晾干了信纸，又用熨斗熨平了折痕，那张信纸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十几遍，重又折起来，装进了信封里，叶文心还重替信封糊上口，拿出来在灯火下照着，半点陈迹也看不出来。

石桂实则是很机器的在干这些，脑筋奉告她要把说出的话都铺平，让琼瑛出去挑不出错处，可内心却还在想着那一封信。

她取出帕子沾些冷茶水擦眼睛，指着大理石云纹桌面：“你把壶摆在上边，取了茶扇来，把那水扇凉些，我有效。”

这话如果她头一个问起，石桂或许还心慌，这会儿却不动声色的垂了视线：“我不识字。”叶文心也料得小丫子不识字，却还忍不住多疑，这事非关小可，如果本来她还要叹一叹，这会儿倒是正恰好。

信是密密封住的，叶文心取出那封信，在手里摩挲好几次，眼眶微微泛红，石桂不知所措，立在门边猜想不出叶文心是要做甚。

叶文心蹙了眉头扫她一眼：“谁说是用来喝的，不准吹，只许扇，半点儿脏东西都不准落出来。”

石桂点头应了，开门出去：“女人要山泉水，得是熟水。”六出从速倒了一壶给她，煮茶的水是烧滚了的，石桂才要提壶出来，琼瑛便问：“你们在里头何为么，当真是用水画画？”

琼瑛悄悄叩了门：“女人，可要预备水？”

“惟彼忍心，是顾是复。”短短百来字，几近字字是血，叶文心将要说亲却俄然入宫，是因为她这长相脾气，必会得了朱紫的眼。

她有事可干，反倒不哭了，晓得哭也无用，母亲还得靠着她，抽出一张旧作来，指着茶杯：“你喝一口，喷到纸上。”

石桂从速搁下壶去看她，叶文心却不要她碰，长指甲嵌进肉里，还是忍不住要出声哭泣，干脆一口咬了胳膊，这才呜呜抽泣起来。

石桂晓得叶文心要办事，她虽不明白这女人为甚么要这么干，可却记得春燕的话，她做了甚么，都得报上去：“女人开了箱子翻书，取了好些个绢染画片出来，说是皱得不成话，叫我拿熨斗熨平。”

上头虽写了喷洒，可她到底做不出来，石桂一言不发，举杯含了一口水在嘴里，今后退开三步，叶文心正要喝止她，她就把水全数喷了出去。

叶文心就站在屋里，侧了耳朵听石桂说些甚么，闻声这么一句，倒是一奇，只当这小丫头子听话，却本来另有这份聪明干劲，她想到那封信上写的事，再想想冯妈妈跟琼瑛玉絮几个，身边没有得用的人，挑中了她倒是大幸。

口气还是小女人家，手上办的事却不是个小女人该干的，石桂把头一低，回声答她，也不晓得这是为着甚么，可叶文心要发落她，也是极轻易的一桩事。

叶文心眼睛微红，目光却亮，看向她道：“好，你去取来。”这是实验，石桂明白过来，可那封信上到底着甚么？

石桂看一眼六出：“劳烦姐姐烧水。”说着取了青花熨斗，复又把门关上，叶文心正立在飞罩门背面，石桂跟着她进了阁房，还立到大理石云纹桌前，她看一眼石桂，顺手拿了一枚象牙贴金雕人物的书签：“这个给你，我不耐烦瞧见她们，也不准你奉告她们，我们在里边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