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身契[第2页/共3页]

淡竹从速伸手捂住她的嘴，眼眶一圈就要落泪：“这可如何好，你先去了，等隔两日，我替你求讨情，春燕姐姐一贯脾气好的。”

正逢着月尾，繁杏春燕对帐，两个说得几笔，便说数量核不上，繁杏便道是石桂接的手她那几日正在小日子里头，告了一天假歇着。

石桂还没回过神来，外头递了个一包松花饼出去，石桂眨巴了眼儿，伸手接畴昔，还是热的，一早上就挂着心，到现在甚么东西都式微肚，闻见香才觉出饿来，取了一只咬上一口，满口是香，吃了一只，又把另两个收起来，想着要带给叶文心吃。

春燕挑中的，一个是石桂，一个就是石菊，石菊细心妥当，贴身服侍叶氏最合适不过，交代她的事儿都能办的圆，再有个半年提成一等的，也不怕玉簪迎春不平。

东西清算好了，几个婆子这才出去，这倒是来真的，她们只得着令儿要把石桂撵到庄子上去，七手八脚的拿了东西，一个还要架着石桂出院子，石桂恰好这会儿没眼泪了，吃紧灌了一口茶，又拿帕子揉眼睛。

出了城再往南走，快到傍晚，才到了宋家的别苑，说是别苑，不过是个四进的院子，不比金陵大宅，也不比甜水镇上的老宅，门前没挂灯笼，院门紧闭，马车是绕到后门边才停了下来。

两个说话，锦荔几个俱都听着，锦荔只当石桂出了错，眉毛一挑就要笑，淡竹石菊却面面相觑，听这两人说话的口气，倒似不是小事。

叶文心侧头看过来，石桂湿了眼眶，叫她一声：“表女人。”

石桂满口胡说：“她自家要走了，看太太这些日子看重我，内心头不乐，莫非她还能常久呆着不嫁人不成？”

石桂这两年里人也抽头了，身子也长成了，她本来就生得高挑，此时同春燕立在一处，也不过比春燕矮去半个头，这么直直看着春燕，春燕竟想不到辩驳的话，是了，如果正正铛铛返来的，就说石桂去全了恩德服侍叶文心，又何需求赖她些甚么。

石桂皱皱眉头，繁杏争上两句就先弱下去，春燕也是一样，如许的戏不真不敷以哄人，不打不骂的，就这么放走了？等她抬了眼儿，再看廊下立着的，一个个都瞪了眼儿，把染了清冷油的帕子拿出来，才往脸上一捂，眼泪就掉下来。

春燕也不问她这些钱是如何来的，听了她的话却皱起眉头来，叶文心身边离不得人，叶氏也是一样，她自家将要出嫁，繁杏的婚事也要定下，玉簪迎春两个也差多少年纪，一个家里头还替着定了亲，似石桂如许的，恰好提上来。

郑婆子赶过来的时候，石桂已经被架到车上去了，她贵重的东西只要一只箱子，车里却满满堆着东西，石桂一上车立时拿袖子抹眼睛，一起行行停停往城外去了。

再没想到送的人会是她，他赶了半天车，也不敢跟她说话，石桂也不在乎，到出城门之前，车停了一停。

石桂回屋里去清算东西，淡竹唬得脸都白了，不住去拉她：“这是如何了，春燕姐姐如何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要把你赶到庄头上去？”

她这么出去算是不面子的，淡竹跟在她身后一程哭，连葡萄得着信都急着赶过来，拉着石桂哭：“你奉告我，是差了多少银子不对帐，我们凑一凑补上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