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心之所愿[第2页/共3页]

“小正则，你对此没有甚么观点？”

正则摇点头，清冷冷说道：“睡太多，现在不困。”

正则却别过了头，道：“我困了，睡了。”

好轻易止了血，灵均摆布鼻孔各塞着一堆棉条凑到床前坐下，问：

“……话说这李生一日行至梵刹外，忽闻一少女柔音隔墙传来：‘佛呀佛，灵均如许诚恳向你祷告，怎不见你赐我位快意郎君？’，李生闻言心中大动，遂翻墙而上，竟见墙后女子美如天仙，顿时便七魂去了六魄，心中只暗道若能娶这女子为妻，便是立时死了也无憾了……”

一百年前天庭初见，卓然身姿，寒梅清冷，早已如咒语普通在灵均的内心梦中缠绕不去。他想遁藏，何如情深难抑；他想靠近，却被顺从推远。

“荒诞荒诞，这墨客实在浪荡。”正则点头。

鼻中一热，灵均从速抬头，同时双手摸摸索索地去找身上随时带着的塞鼻棉条。

“云中君上仙，若你再如许对鄙人胶葛不休，鄙人便只能与你分道而行了。”

正则长睫微动，一双清冷的眼便在夕光中缓缓展开，带着刻骨的酷寒，他的薄唇缓缓开启，透露无尽冰冷：

阿晏在隔壁房里又喵喵嚎了几声，见灵均底子不睬它，终究消停了下来。

正则点点头。

“哦？”灵均合上书籍，凑上前去，紧盯着正则清澈的双眼道，“那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就在你身边？”

“我已无话可说。”正则道。

灵均持续念：“那少女见来者竟是一陌生男人，惶恐不已。李生忙搂了少女，迭声哄劝道：‘好姐姐，莫要张扬。小生在墙外听姐姐佳音，一时按耐不住，方翻墙而入，见姐姐天香国色，只恨畴前无缘得见。若姐姐不嫌，小生便就此发誓娶姐姐为妻，此生定不负姐姐密意！’……”

化出笔墨，灵均便在一张空缺纸上信笔涂画起来――

这家伙，真是长得比女人还都雅。

“荒诞至极，员外之女必是家教甚严，不会教养出如许私会男人的女儿。”正则判定。

灵均苦笑，从袖中取出一沓四方画纸，摊开一看，满是他这自下凡今后偷偷画下的正则小像，有冷着脸的，有挑着眉的，有含着笑的，另有撇着嘴的，行立坐卧，全都是灵均心中谨慎收藏的活泼剪影。

这一仙一猫，也不知上辈子是结了甚么仇，如何一见面就这么势同水火？

甩甩头，灵均否定了这个过于天真的设法――大抵想看他更多丑态才是真的吧！唉，他这媳妇儿，委实恶兴趣！

灵均看着正则这副睡眼昏黄的慵懒模样就忍不住谨慎肝一颤，脑筋里就不由想起了司禄府月夜下的那次偷窥，就不由想起了莲华珠招魂那夜的正则风情……

房内又传出几声男人的低语，模糊像是莲生的声音。

谁承想阿晏却一个跃起，小猫爪就要往正则脸上直直抓去，这还了得！

灵均真担忧这一起走下去，他这鼻孔会不会比大如铜钱？

灵均忍不住凑上前，低下头，在他紧闭的双眼上悄悄落下一吻。

灵均点点头，从床前木柜上抽出一册话本，冲正则扬了扬道：

灵均额头青筋跳了跳，对峙念下去：

大家自有大家的运气，既然这莲生仇精华现在与江女已再无干系，灵均就不便再多管了，随他们本身造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