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枕(庚)[第1页/共3页]
那摊主点了点头,对廖焕生说,你是我摆摊卖货以来对这类银饰最识货的一个,只是不晓得,你那朋友的一套完整的是从哪收来的?
廖焕生仓猝把枕边的针筒拿了起来,细心的看了看,把上面的旋冒拧开,拧出了内里的银制内胆,在内胆的底部,他模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鹿”字。
这一下廖焕生震惊非常,莫非说,本身在梦中看到的统统都是实在的?可本身又是如何看到百多年前产生的事情?莫非是这个针筒?而本身自从用了这个陶枕,也会做一些希奇古怪的梦,偶然是故里的小村,自家的石头房,偶然又是本身从未去过的处所,莫非是这陶枕?
约莫在两年前的春季,廖焕生去南城当家教,偶然中转到了潘故里市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银制针筒,做工算不上精美,但很古拙。想想本身和媳妇结婚十几年,从没给她甚么像样的礼品,顿时又是她的生日,平时她常常在家做些针线活,针都插在一个香袋上,偶然不谨慎还会被针鼻扎到,如果有个针筒,不是既安然又美妙吗?
廖焕生心想,既然梦中故事的产生地就在河南,干脆照实奉告了摊主。摊主听了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个便宜的锦盒,递给了廖焕生。廖焕生翻开一看,内里恰是他梦中所见的鸳鸯银钗。只是因为年代久了,银钗已经变成了灰玄色,固然镂空部分积了很多污垢,但还是能看出雕镂工艺的高深。
而廖焕生在打扮台上看到的很多金银饰品,应当就是那河南巡抚为女儿筹办的出嫁的嫁奁。两个女子一边筹议着,蜜斯还把那银钗插在发髻上,对着打扮镜笔划着。也就在此时,廖焕生听到了雄鸡报晓,本身也一下醒了过来。
在银钗的柄上,仿佛有雕镂的一个小字,廖焕生用衣衿在上面擦了擦,但那字仿佛是厥后被人用利器划过,仿佛是要用心袒护,但遐想到针筒内胆上的鹿字,廖焕生能够鉴定,这银钗就是梦中所见之物,而那看不清楚的小字就是鹿字。
这梦做的奇特非常,却又很清楚,廖焕生躺在床上,细心回想了一遍。他当时对汗青和哲学有着很大的兴趣,看了很多相干册本。捻军、河南巡抚、平叛、远嫁湖南,这些线索交叉在一起,他模糊约约感觉这梦中的中间人物,仿佛是清末的名臣之一的鹿传霖。
第二天一早,廖焕生从银行取了点钱,就跑到了潘故里,阿谁摆摊的摊主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廖焕生仓猝走上前去。那摊主意廖焕生来的仓猝,还觉得他是因为买的东西有甚么题目,找了返来,有些错愕,待廖焕生说了然来意,摊主更是惊奇,问他是如何晓得和那针筒一起的另有银钗、打扮镜甚么的?
早晨,廖焕生等媳妇睡了,偷偷把针筒放在了枕头旁,但愿第二天给媳妇个欣喜。可等他在陶枕上睡着了,俄然做了一个奇特的梦。他梦见本身来到了一个古时候大户人家的阁房,屋子里雕梁画栋,床上铺的满是绫罗绸缎,窗下,有个广大的打扮台,打扮台上狼藉的放着些金饰和脂粉盒。
廖焕生在一边听着,也垂垂听出了一些端倪。这蜜斯的父亲仿佛是清朝的河南巡抚,正在变更军队,筹办去安定境内捻军的兵变,约莫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府了。这蜜斯是他最小的一个女儿,本来一个月后就要远嫁湖南,但因为平捻的战事,两小我正在叽叽喳喳筹议着她的婚期会不会推迟,猜想着父亲到底有没有对她出嫁的事做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