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一样[第1页/共3页]
许太太更加欢畅,“是。”
上午炖肉,下午炸鱼。
“那都是二哥之前读书,我偶尔学的。读书有甚么难的啊,爹是不叫我念,如果叫我念,我一准儿能考上阿谁叫大学的书院。”魏银非常同二嫂嘀咕了一回。
魏银一拍脑门儿,笑,“看我,都忘了,免得我再跑一趟了。”把碗给许家两位女人带了归去。
不过,有一桩,是魏银做的,那就是,给房东许家送了两包点心两条鱼,另有就是来岁的房租。
魏银拿了点心,三人去魏银屋里说话,待许家两位女人走时,陈萱把洗好的大青花碗拿出来,笑道,“恰好一道带归去。”
给许家送房租的事,魏银叫着陈萱一道去。魏银的话,“让二嫂去认认门儿。”
许姨太太端着个黑漆茶盘出去,茶盘上两个粗瓷小碗两双木筷,一碗里放了一个新出锅热气腾腾的高梁米和了红枣蒸的窝头,因高梁米发黏,故而叫粘窝窝。别看北都城里很多初级饭食陈萱不必然见过,但这粘窝窝,之前在故乡过年时,婶婶也要蒸的。见魏银接过碗吃了,陈萱也没推却,接过尝了尝,的确好吃,高梁面好,枣也甜。陈萱道,“这窝窝蒸得好吃。”
许太太笑,“阿银你是常来的,二少奶奶是头一遭,二少奶奶莫拘束,我家老爷同府上老太爷是极好友情,只当自家就是。”
“许家跟咱家不一样,他家是书香人家,祖上就是读书的。你看,家里都穷成那样了,我同二嫂说,咱家虽不算有钱的,可常日里吃穿总不愁。许家一天三顿,常日里就是咸菜大酱窝窝头,可就如许,许家叔叔连家里女孩子都要供着读书。”说着,魏银将手一摊,无法道,“咱家就不成,我们家,就男人读书,女人都不识字,人家现在都管这叫睁眼瞎。阿云这么大了,也不叫她念呢。要我说,这都是旧看法。”
俩人回家时,魏老太太公然已经吃过炖肉了。这倒不是陈萱神机奇谋,是年下这肉炖的咸,魏老太太一上午就喝了三茶缸子水,却茅房数次。
陈萱晓得向来年下炖肉,魏老太太要吃第一口,现在这肉炖好,魏老太太想是担忧她留下来吃炖肉,方打发她同魏银一道出去。陈萱也未几说,她虽也喜好吃炖肉,可还没到馋的境地,就同魏银去了。
二人递上礼品,许太太直说客气。
陈萱赶紧应了。
“人家娶媳妇上旧,读书上可不旧。”魏银快人快语。
对米面,陈萱再熟谙不过,说,“这是本年的新面。”
陈萱才晓得,本来,世上的人家也不都是一样的。
“许家,我看也是旧派人家,他家另有姨太太呐。”陈萱说。
“炸出来还不就是叫人吃的。”魏银道,“妈,我给你在小灶上热了馒头,就着这刚炸好的小鱼,你跟阿云吃两口吧。”
“有甚么好认的,就是前后院。”魏老太太嘟囔着,翻开大锅,一阵炖肉的浓香便劈面而来,不要说厨房,就是全部魏家,都给这炖肉香的了不得。李氏递上筷子,魏老太太接了筷子在肉上一扎,便扎了个通透,魏老太太笑的眉眼弯成一线,“这肉好了,别再添柴了。”
因而,魏家这些年,一向是租别人宅子住。
幸亏,这院子也不小,三进院子,二十几间屋子,充足魏家人住了。
陈萱又说,“阿银你不识字么,我看你识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