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留言[第1页/共3页]

“是啊，柔姨，阿谁觉性让我们来拜访你的！”

这很变态……南蔻心想，平素南素柔见到小孩子都会冲动，更休说提起她短命的孩子和幼时便分开她身边的觉性了。

“你……为何如此，是怕了？”

白衣男人嘲笑一声摇点头，却没接话。

又负起手说：

“缘劫……宿命……敢笑无情最多情……”

手书便是一张对叠几次的纸，一角用蜡封了，李壬点支蜡烛，用火化软，展开，四个墨字呈现：

手书？里头应当有些线索。

两人分开时，南素柔倚在门边，神采有些怠倦，衰弱招手道:

“噢！觉性说让我们经常看望他娘，还说三年以后他便会返来！”

白衣男人还是点头：

敢笑无情最多情！

南素柔淡淡笑道：

缘劫宿命不清楚。

好孩子……李壬心想，若你晓得，这和尚吸了起码两百人的血肉，还会如此说么。

“罢了，这回是你胜出。可惜，若在多给我些光阴……”

“对，是朝平郡没错，别的我就真记不起来啦……咳咳！”南素柔捂着嘴咳嗽，微微喘气。

南素柔如有所思道：

“觉性这孩子……最是聪明了！“

南素柔眼神中含了一抹高傲。

眸若寒星，剑眉入鬓，定定地盯着面前绿衣人。

“玄黎是谁？李壬，我们私读别人的信是不是不太好？”南蔻犹疑道。

“蔻儿，那柜子左边第二个抽屉，你且帮我取来。”

我这是如何了……自从踏上那僧伽蓝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呈现幻觉.

她淡淡道：

“朝平郡！”

她抬手指向床头。南蔻翻开抽屉，红漆的抽屉里公然悄悄躺着一封折好的手书。

李壬尖起耳朵，等南素柔开口。

“姑姑，你乏了便歇息吧，我俩先辞职了，下次再看望您！”

“脱手吧。”

绿衣人终究面露惊容，眼神犹疑了一会，抱拳道：

“铮――”

白发男人俄然打断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

李壬回过神，揉了揉头，反问她道：

南蔻一把夺动手书，李壬一个激灵，发明信一角燃着火光。

门前两棵老槐根枝虬结，空位里却不见几片落叶。

南蔻拉着她手抚她背道：

穹顶上星斗敞亮，比拟之下白发男人脚下踏着的长剑，却暗淡几分。虽如此，悬空的身子在狂啸的冰寒罡风中山停岳峙，巍然不动。

“昆仑之别，君吟此诗，余生感念。君不凡也，宁为奴乎？现在相逢，不知何世，君若迷胎中，三秋以后，吾当破局，牢记。”

“如何样，觉性儿都说甚么了？”南素柔问道。

“玄黎亲启”

“呵呵，这孩子，还真孝敬。”南素柔浅笑着。

南素柔仿佛翻开了话匣子，滚滚不断地报告觉性童年。

“弟弟！喂！”

“十几日前，早晨我坐在这儿，心中思念我那亡夫……顿时有人拍门，方翻开，见到那和尚便晓得是觉性儿。

推开木门，门缝透进的午后日光如孔雀开屏般，随“吱呀”声铺满房间。虽无破败之象，但总感觉有些暗沉。一名神采青白的妇人抬首望过来，南蔻上去挽着她手臂坐下道：

“有空常过来玩！你们和我那觉性儿一样，都是好孩子呢！”

南蔻嘟嘴道：

南素柔不欢畅地白了他一眼，撇过甚去，南蔻拉了拉李壬袖子，李壬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