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往事如烟 下 （七月炫影和氏璧+)[第2页/共4页]

齐意欣也不敢丢下顾远东，只好守在他身边。

顾远东没有说话，让顾平陪着他，一起吃菜、喝酒，菜都吃完了，酒另有半瓶。

守在中间的两个婆子呆呆地看着别处，不知如何是好。

“多数督，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不是橡皮做的。你伤了我娘一次又一次，现在已经是沉疴难起，回天无术了。――我求求你，放我娘一条活路，不要再胶葛她了，好不好？”顾远东头一次，带着要求对顾为康说道。

齐家的人刚吃了晚餐。

“记着了没有？”顾远东厉声对屋内里的婆子叮咛道。

“意欣……意欣……”

他展开了眼，茫然地四周看了看，终究问道：“东儿，是不是你在那边？”

顾远东在门口背动手逡巡来去，不时看向远方。

宋大夫应了，把擦洗的药和纱布都留给了几个婆子，又叮咛她们去取一些补血的药材过来，给顾老夫人熬药膳。

宋大夫细心查抄了一下，从本身的药箱里拿了药和纱布过来，给顾老夫人细心道理过伤口。又包上纱布，才转头对顾远东道：“还好。比齐三蜜斯那会儿轻多了。并且老夫人一贯身子骨健壮。没有大碍的。不过”宋大夫叹了口气“到底是年事上来了，这失血过量。却不好将养。且看着吧，今后别再气着她白叟家就是了。”

顾为康听了顾远东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隧道：“我真的错了吗？――她是我娘啊。东儿，你也是做儿子的，你说，如果将来，你娘看你的老婆不扎眼，你要如何做？”

“这间屋子，今后除了你们，别人都不能出去！”顾远东这话，是对小赵姨娘说的。

“意欣……意欣……”

小赵姨娘姿势娴雅地站了起来，回身看向顾远东和宋大夫，将右手放在腰间，屈膝给顾远东和宋大夫行了半礼，问道：“二少但是有事？”

小赵姨娘一小我在里间阁房陪着顾老夫人。

顾远东沉着脸一脚踹开内里的帘子，看着小赵姨娘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顾老夫人床前，轻声念着，屋里的氛围一片平和。

宋大夫和顾远东却一走出去就同时闻到一股血腥气。

顾为康沉默了半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是，你娘比我娘要强，出身好，性子脾气也好，谁给你娘做儿媳妇，是三生修来的福分。”顿了顿，顾为康又道：“但是那是我的娘亲，就算她再不好，做再多的错事，我都不能嫌弃她，抛下她。你明白吗？东儿。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不管她做了甚么，她永久是我的娘亲，这一点，无可变动。――东儿，你比我荣幸，你有一个明理的娘。好好珍惜吧。”说着，顾为康闭上了眼，再不说话。

顾远东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顾老夫人，怒道：“老夫人这个模样，你另有闲心读书？”

顾远东哼了一声，道：“跟我有甚么干系？他是被他娘气的。”对着床上的顾为康撇了撇嘴。

顾远东的神采剧变，怒喝一声道：“来人！”

顾为康闭着眼，只说了一句话：“李家的姑太太，是我爹之前的原配正室。”

顾远东像是跋涉好久的旅人，终究到了目标地一样，一头栽在齐意正房里的大炕上，熟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