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往事如烟 中[第3页/共3页]

顾为康听得脸上一片惨淡，对顾老夫人道：“娘，您讲讲事理好不好？这么多年来，儿子宁肯让灵均受委曲，甚么事都顺着娘，灵均向来没有说过娘一句不是！”

内里的婆子从速应了，出去叮咛摆饭。

顾远东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没有如许的祖母！”

小赵姨娘的眼神黯了黯，屈膝行了礼，道了声“是”，便出去叮咛人去给内里的保卫传话。

顾为康看了看瞋目而视的顾远东，又看了看一脸愤激的顾老夫人，终究抱着头对顾老夫人大呼道：“娘！您到底要做甚么！――是不是要我妻离子散才罢休！娘现在是有儿子送终，但是为我想过没有？我将来有没有儿子给我送终！”

小赵姨娘从阁房出来，正都雅见顾远东抱着顾为康往院门外跑去，忙问屋里躲在一边的丫环婆子，道：“多数督如何啦？”

顾远东双手抱在胸前，冷冷隧道：“我娘自有去处，不劳多数督体贴。”

顾为康的脸上更加红了，像是满身的血液都往他头上涌了畴昔，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你……你……让我……我……见你娘一面，我就奉告你……李家……是如何回事……”刚说了一半，顾为康便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起来。

等顾老夫人被抬到阁房去了，小赵姨娘又对顾为康和顾远东施礼道：“多数督，二少，你们别急，有话渐渐说，都是父子俩，哪有隔夜仇？”说着，指着老夫人的阁房，道：“多数督不消担忧，妾身亲身去照顾老夫人。”

顾为康大惊失容，从速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顾远东的手臂，厉声道：“快把你祖母放下来！”

顾老夫人站在床边没动，对顾为康有些不悦隧道：“你小时候，都是娘给你穿衣洗漱的。”

闻声顾为康提起顾范氏，顾远东的手终究松了开来。

顾为康见势不妙，对顾远东厉声道：“你娘要晓得了，绝对不会谅解你的！”

顾为康往中间闪了一下，避开她的身子，对她皱着眉头道：“去，令人跟内里看管的人说一声，让那小兔崽子到我这里来一趟。――如果他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顾老夫人脸上涕泪交集，对顾为康哀叹道：“你的儿子想要你娘的命，你就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