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旧情一[第2页/共3页]
陆浅葱微微一笑,淡然道:“抱愧了,大人,小店克日停业,恕不能迎客。”
江之鲤对劲的点点头,弯眸一笑,走了两步,见陆浅葱没反应,他又倒着走返来,哈腰核阅她道:“你如何了?”
陆浅葱看着黄县令一顾三转头拜别的背影,莫名地感觉讽刺。
黄县令挤出满脸褶子,奉迎的笑道:“不是甚么值钱的东西,小娘子拿去酿些药酒喝罢。”
陆浅葱不动声色的调开视野,微微蹙眉,直视黄县令道:“无功不受禄,大人有话直说,不必来这一套。”说罢,她手悄悄一压,合上礼盒,将盒子推回衙役的怀中。
陆浅葱摆布看了看,还好此时街上空寂,四周无人。她烟眉一挑,问道:“大人,您这是做甚么,焉有一方父母官,叩拜布衣之理?叫人瞥见了可不好。”
江之鲤回眸一笑,意气风发道:“从本日起,我便在此创建乌山派,你们便是派中首徒,今后除奸惩恶,保一方安然。”
“除奸惩恶?”故渊撇撇嘴,淡定道:“那师父您第一个要锄掉的,岂不是你本身?”
他来做甚么?陆浅葱迷惑,公堂之事她尚且心有芥蒂,便不大热忱的问道:“大人可有事?”
……
想到此,陆浅葱不动声色道:“公堂之事,我早就不计算了。但是,我也并不知大人丁中的‘亲戚’是谁,恕我无能为力,帮不了大人。”说罢,她规矩的一摆手:“这天寒地冻的,不宜久留,街坊瞥见了也不好,大人请回罢。”
陆浅葱见他们一唱一和的,心中越觉古怪,大要却还是假装滴水不漏的模样,淡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店自被何二打砸过后,已是一片狼籍,至今未曾修补好,我怕怠慢了大人,便不请大人进屋了。”
陆浅葱下楼开了门,却见一个系着大氅鼻青脸肿的男人站在门口,陆浅葱辩白了好一会才认出来那是黄县令。黄县令眼眶青紫,折了的手臂用绷带吊在脖颈上,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一个打伞,一个捧着个扎着红纸的礼盒,也不知装了些甚么东西。
身边炉火正旺,温着新酿的梅花酒,陆浅葱玉手重捻,正单独享用着温酒烹茶的兴趣,却忽闻楼下响起了拍门声,有人喊道:“陆小娘子,黄大人来了,速速开门!”
说罢,她微微颌首,回身回了屋。黄县令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叹一口气,终是心不甘情不肯的走了。
陆浅葱以手覆面,垂着头不敢看他,连耳朵尖都是红的。故渊歪着头看着陆浅葱,俄然道:“陆姨头顶又冒烟了。”
说罢,他竟是拢袖鞠躬,对着陆浅葱做了一揖。
陆浅葱被她猝不及防的行动吓了一跳,伸手想要禁止,黄县令倒是执意一揖到底。
“刘猛子,不得无礼!”黄县令轻喝,那衙役只美意不甘情不肯的闭嘴了。
江之鲤凉凉一瞥,残暴道:“本日别想用饭了,绕后山罚跑十圈,滚吧。”
黄县令保持着作揖的姿式,昂首看她,眼中拉满了血丝,神情悲戚道:“小娘子,你就受了本官这一礼,谅解本官那日的冲犯吧。不然本官可难以向上头交差啊……”
说罢,他哭丧着脸嘀咕:“哎哟早知女人你有这般来头,便是借我一千个胆也不敢惹你啊!”
旧林看着陆浅葱跑远了,俄然反应过来,问江之鲤道:“师父,我们甚么时候成了乌山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