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庖厨三[第3页/共4页]
“家……么?”江之鲤神情一怔,忽而轻笑:“我明白了。”
而那边,江之鲤一行人走在盘曲的山路上,氛围凝重,俱是沉默不语,各怀苦衷。
是宋忠。
江之鲤眯了眯好像点墨的眸子,挥手表示沉鱼退下。他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说得对,落雁。我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跟我有太多类似之处了。”
幸亏江之鲤并没有多问,话题很快转移了。
“落雁!”沉鱼轻喝。
听到买酒的客人闲谈时,大肆吹嘘襄王爷赵徵如何豪杰,如何多谋,如何战无不堪攻无不克……陆浅葱也只是在暗自嗤笑,表情庞大。
……
陆浅葱力量落了下风,情急之下,陆浅葱抄起烧火钳子便打,宋忠也豁出去了,忍着痛一把抓住陆浅葱细白的手掌,趁机揩了把油。
江之鲤虚着眼看她,问道:“因何感喟?”
江之鲤脚步一顿,回过甚来看她,似笑非笑道:“哦,你从何得知,我对陆氏很好?”
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背叛,以及一样的,有着深沉而暗中的过往……当两颗孤傲的灵魂碰撞到一起,又怎会不相互吸引、沉湎,惺惺相惜?
不稍半晌,满满一大桌的饭菜被世人毁灭得干清干净。陆浅葱少有的吃了非常饱,一边清算碗筷,一边看着空空如也的米锅,叹道:“未料公子酒量不可,饭量倒是极好,光是你一人,便吃了六碗米饭。”
落雁一怔,艳色的唇几番张合,却毕竟甚么也说不出来。
陆浅葱被推得几欲颠仆,眼神闪了闪,有些怔然。
没想到江之鲤竟同意了,微微颌首道:“也行。正巧我在那荒山野岭待得沉闷,不如得闲便下山,来你这儿搭个伙。”
这句话倒是真的。陆浅葱在王府呆了一年,从未吃过一顿舒心适口的饭菜,她受人萧瑟、孤苦伶仃,她倔强,她与赵徵对抗,整天处在那人的暴力与冷暴力中,食不知味。
“我下三滥?哈哈,我说陆小娘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雏儿呢?”宋忠欺身一步,调笑道:“男人奉迎女人么,都是一个目标……陆小娘子芳华正盛,恐怕夜里也是孤枕难眠,需求把阳火来暖暖身子吧?”
南边的气候湿冷,寒雨连缀,夏季活少,因此得了闲的镇上乡邻总爱到陆家酒坊买碗酒喝,加上陆浅葱为人暖和,酒艺卓绝,且从不在酒中掺假,故而买卖垂垂红火起来。
江之鲤并没有在酒坊中逗留多久,待旧林洗碗结束,便又带着徒儿和部属发挥轻功,一阵飞檐走壁的上山去了,惹得乌山镇的大惊失容,直呼‘神仙来了’……陆浅葱心中好笑,江湖妙手公然分歧凡响,连路都不会好好走,动不动就飞来飞去的。
宋忠被妇人打得哎哟哎哟直叫喊,当下神采便沉了下来。
落雁倒是一把推开姐姐,稍稍拔高调子道:“公子数次脱手相救,还给她做饭吃,如何不好?”
落雁神情一滞,贝齿轻咬微微发白的唇瓣,犹疑半晌,终是横下心问道:“公子为何对陆氏那般好?”
陆浅葱也下了一跳,不成置信的瞪着宋忠,沉声道:“你推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做甚么,还是不是男人!”
只见她身怀六甲,却战役力不凡,冲上来便扑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