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未卜前途[第3页/共3页]
――啪啪啪!缅国甲士开枪了。
天哪!田龙的呼唤竟然真的换来回应。
好多年今后,有那自夸精通天文地理易经八卦的人说,田龙不是肉身凡胎,他乃那演变成仙的蛟龙,该当那存亡一劫,一旦躲过出息不成限量。“算命先生”的话大可不必当真,姑妄听之,姑妄信之。不过,田龙当真是命大,那一晚他荣幸地没有溺毙于冰冷的澜沧江。
太阳升起,一会儿就火红刺眼,热力四射,毫不客气地抹暴露热带骄阳的烁炽。
田龙感受头部紧箍圈嵌勒似的疼痛,肚子也胀鼓鼓的,约莫内里灌饱了湄公河的凉水。他从鹅卵石滩上爬起来,剥下一身水湿淋淋的衣裳,剥得精光;而后他将食指捅进喉咙压舌根,呕出很多净水;接着,用双手抱住脑袋用力搓用力揉――这是小时候,那位官方拳师姜老头教的一种医治头痛和身材不适的土体例,虽土却极见效。待田龙的头被搓得发热发烫时,他感觉身子好受多了。身子获得规复,肚子就诚恳不客气地“咕咕”闹腾起来。
走出鹅卵石滩,前边是象草地。江边水源充分,日照充沛,那象草有点像甘蔗,生得又肥又茂,密密匝匝,高达人深,放眼望不到头。长老了的象草叶缘呈锯齿状,刃口般的锋利,略不留意,露肉的处所碰上就会被拉条血口儿。田龙一手扛着芭蕉,一手谨慎翼翼地扒开象草,边走边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