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锦帐柔情,寒刃惊宫[第1页/共8页]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终究趁着间隙,气喘吁吁地嗔道:"你...你再如许,我可要恼了..."话虽如此,她绯红的脸颊、微肿的唇瓣,另有眼底化不开的柔情,却将害臊与责怪尽数出售。墨泯低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声音沙哑而和顺:"好,听你的..."
"诗言,你比春日的荼蘼还要美。"墨泯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声音降落而沙哑。白诗言伸手环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的呼吸交叉在一起。
第二日午后,日头斜斜挂在中天,将紫彦城的青石板晒得发烫。墨泯头戴宽檐竹笠,粗布短打的衣衿随便敞着,腰间斜挎的竹篓里码放着几饼新茶,混着艾草烟熏的气味。他垂眸穿过熙攘的茶市,决计抬高的帽檐下,眸光却如鹰隼般扫过茶寮四周的暗哨。
“你……你这恶棍!”白诗言又羞又急,偏生浑身发软使不上力量,只能气呼呼别过脸。墨泯却不肯放过她,用鼻尖悄悄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嘶哑得能滴出蜜:“若恶棍能换来你半分垂怜,我便恶棍一辈子。今后每分每秒,都要说这人间最肉麻的情话,吵得你内心眼里,满是我。”
墨泯喉咙转动,指腹深深堕入她后背的绸缎,试图压抑那阵从心底翻涌的灼烫。白诗言轻颤着抵住她胸膛,娇软的"墨泯...别..."还未出口,便被她收紧的手臂揉碎在两人相贴的衣衿间。她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和顺而孔殷,仿佛要将影象里未尽的情素都化在这个展转的吻里。
白诗言瞪了墨泯一眼,回身背对着她躺下,却被她从身后环住腰肢。“不恼了?”墨泯将脸埋进她发间,呼吸间尽是眷恋。白诗言哼了一声:“都怪你……”话未说完,墨泯已悄悄在她后颈落下一吻,和顺地说:“睡吧,我的小美人。”
夜风卷着残烛灰烬扑进殿内,寝殿外俄然响起宫女们短促的脚步声与抬高的惊呼声。当鎏金兽首衔环被撞得哐当作响时,皇后伸直在碎镜与琉璃灯盏的残骸中,听着门闩被撞开的刹时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破裂的绸缎裹着渗血的后背,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映出冷冽的光,她迟缓地撑起上身,将染血的指尖藏进广袖。
"开口!"皇后抓起案头镇纸狠狠砸向立柱,轰然巨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她猩红的眼盯着苏晟翼怀中的密信,想起昨夜墨泯将玉佩塞进她掌心时的奸笑,那枚刻着先皇与罪妃私语的玉坠,现在正藏在她袖中灼得生疼。"他前日送来的玉佩,但是先皇赏赐给罪妃的物件!"皇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匕首,案上碎裂的瓷片映出她扭曲的面庞。
白诗言刹时复苏,羞得满脸通红,慌乱地推开墨泯清算衣衫。墨泯无法地笑出声,伸手揉了揉雪球的脑袋:“你这小煞风景的。”雪球却傲娇地甩了甩尾巴,蜷成一团窝在两人中间,仿佛一副要当“电灯胆”的架式。
墨泯立在茶寮外的垂丝海棠树下,将密信悄悄塞进袖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贴着心口发烫,白诗言今早塞的驱寒药丸还带着余温。望着漫天纷飞的花瓣,她悄悄摩挲着香囊边沿,和顺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杀意,这场藏在茶香与繁花里的博弈,该收网了。
“喵呜!”雪球俄然扑到两人中间,毛茸茸的身子挤在他们交叠的胸口。白诗言被逗得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像浸了蜜:“你看,连雪球都看不惯你。”墨泯无法地揉了揉猫咪脑袋,却趁她不备在她耳后落下一吻:“彻夜,我定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