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密议[第3页/共3页]

赵似冷静听了，道：“十一哥只比臣大三月，却让他去，这来由稍显不充分。但臣还可上表，称为侍母疾，臣自请免西行。”

“枢相所言当然有理，”赵佶道，“但太后有主意，不会信此辈妄言，必不至此。”

赵似遽然侧首看他，目中忧色一闪而过。

赵似考虑半晌，终究点头：“好，我承诺你。”

赵似蹙眉，心下讶异。少顷道：“臣与朝臣并无联络，没法代陛下行此事。”

赵似默许。

曾布欠身，仍劝道：“固然如此，但陛下不成不察。”

赵佶冷了目色：“那你求见朕，是想说甚么？”

赵佶应道：“这倒不必多虑，对蔡王朕天然更会遣人防察。但当务之急，是命令勿让蔡王西行。”

曾布点头：“不当，触及蔡王一段陛下可命人删去，不宜在邸报上公布，如此，更彰显陛下珍惜幼弟之心。若蔡王行动由宫人传至宫外，暗里传播，晓得的人亦很多，而陛下置身事外，也可令旁人无迹可寻。”

赵似冷静无语。

见赵似不语，赵佶又道：“刚才你说，找朕是有两件事。不如如许，你为朕做两件事，朕或许你两件事，如此公允罢？”

赵佶先对宰执道：“刚才有人来报，说火已经毁灭。昨夜是从圣瑞宫薰衣耳房烧起,薰衣浑家孙小鸾用炭不慎而至。”

赵佶细思其言，颇觉有理，遂展颜笑道：“多谢枢相提示。那这邸报，便公诸于众了？”

赵似道：“请把司饰浑家沈蕙罗赐给臣。”

曾布道：“论事理，当然如此，手诏又已颁告天下，理应不成改。但是万事皆有可虑之处。当年太皇太后有圣德，亦非迷恋政事之人，但毕生未还政予先帝，皆因摆布有人调拨。太后现在垂帘，殿中近侍多有气势盛过陛下摆布之人，一旦还政，那些人岂不萧瑟？万一此辈妄生定见，太后受其教唆，陛下则难处之，务必防患于已然。”

殿中内侍亦随太后退出，赵佶身边酒保侍立于门外，曾布见状，上前私语赵佶：“现在宫廷表里大事均由太后处罚，外间群情纷繁，说陛下乃成年长君，又将生子，皇太后只待弄孙便可，万无垂帘之理。”

曾布欠身道：“火禁不成不严，该当如此。何况此番火势甚大，孙浑家所犯之罪，虽凌迟亦不为过。”

“是，她们都不错，”赵似俄然打断他，冷发一言，“我和陛下一样遗憾，为何到圣瑞宫来找我的，不是她们，而是蕙罗。”

赵似朝他见礼，然后平身，淡淡道：“陛下但请宽解，臣不会从灵驾西行。”

曾布道：“本日陛下对蔡王尤当留意防检，勿使其陷于有过之地。”

太后却分歧意：“天子性宽，但若本日宽贷，小人不知害怕，异日又破火禁，结果不堪假想。孙小鸾必须处斩。”

赵佶点头：“甚好，就按枢相所说措置。”

赵佶闻言甚喜：“如此甚善。他们两人皆未出居外第，这个来由倒是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