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聚骨扇[第2页/共2页]
这话说出来,厅里的氛围不由添了几分诡异。
姜从清扑了个空,转念一想,他这一趟来西北,本来就是拜访岳家的,便当即调转马头,往静宁去了。
州衙的门前静悄悄的,姜从清这一声吼,把刚往回走了两步的程思励,惊了一下。
惊奇之间,那人已经牵了马出了程家,还拱手请了程思励归去,程思励点头回身回了。
是以姜从清听到这个动静,将一张茶桌拍成两半的时候,反而是徐泮劝了他。
“好,好,咱家将此事记下了,回京必定上达天听。”王朝恩拧眉说着,又转了头对韩瑞道:“怕是还得韩大人多费些心,早日查清此事,届时皇上问下来,也有个说法才好。”
忠勤伯两代人接连丧命,可不代表忠勤伯府就此式微下去了,皇上,但是记取忠勤伯府的不世之功呢!
岳父大人?小婿?
那还了得?!
一个浑厚的男声道。姜从清一听,猜他定是静宁知州,程默意的父亲程思励,当即又端方了几分。
他如许想着,便拉了张迅今后退了退,恭敬地站了一旁,竖着耳朵听人说话。
果见王朝恩神采变了变,寂然道:“怕是再不是私仇!伯爷可押了那潘虎扣问?”
徐泮天然也懂此中的意义,但是这么急着回京,那潘虎之事,如何还能查下去?
这小我怎地自称小婿?他才是程家的半子?这小我是那里冒出来的?
第二日一早,姜从清捡了一身竹青色暗纹圆领袍,束了腰,坠了玉,又将他那把剑收了起来,拎了只紫竹聚骨扇拿在手里,自发书卷气实足,信心满满。
“本该如此。”韩瑞道,转眼又瞥见徐泮神采微现焦心,又道:“本想将此事交给忠勤伯亲身去查,毕竟他手上另有几分线索。”
只听要拜别那人回道:“是,岳父大人,那小婿就告别了。”
“可惜去晚了一步,潘虎昨夜吊死在自家房梁上了!”
徐泮略做思虑,正要张口将他遇刺一事亮与人前,却见朱丙俊忽的点了点头,抢先说道:“这般恰是皇上挂念着他,内侍不知,这孩子,前几日出城,竟赶上刺杀了!”
“姜六爷,您怎地来了?”守门老翁吃紧忙忙给姜从清开门,惊奇道:“小主子们都各回各家去了,上晌刚走的!”
那人刚要翻身上马,就感觉一股大力擎出了他的胳膊,他吓了一跳,回身看去,正见一人瞋目圆瞪,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冒充小爷?!”
有些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人这般算无遗策,即便你我留下来,也无甚用处,查来查去,最后还不是落到潘虎私通瓦剌人身上?你放心,他既出了手,便收不归去了。迟早,我让他以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