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页/共3页]
但是现在,因着摔坏了脑筋,这正值花季的少女便是尽卸去了昔日锋利的毒芒,毫不粉饰地揭示出了硬壳之下埋没的鲜美嫩软……
李家二女人的才华横纵南北,在商贾之家里磨炼出来的凶暴常常让李家的仇家敌手恨得咬牙切齿,经年的风吹日晒,又不爱好胭脂润色,老是会叫人忽视她本来的面貌也驰名动天下的本钱……
叹惋之余,聊城父老的是非之心也是按捺不住了,都道是磨难见真情,现在绝代才女变成了痴儿,那沈家的二公子是否还痴心不改入赘李家呢?
放动手里的玳瑁水烟管,半躺在牙尾软榻上的沈乔氏挑着细眉慢声道:“柏儿,你但是要三思而行,她李家就算再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一界商贾,原是攀附不起我们如许的簪缨世家。若不是你父亲这一代,我们沈家官运不济,你大哥在朝堂之上又受了王琦乱党案的连累,被左迁至岭南不毛之地,我是千万不会允了你委曲本身,入赘给那凶暴妇人的家中……”
毕竟谁当了天子,这珐琅碗里每日下饭的腌脆瓜还是那么的酸爽,泡在泥壶里的捻茶叶子也还是暗香,只需茶余饭后听上一听,这懒惰的一天便在夕照余晖里囫囵畴昔了。
“当然不能结成这门婚事了!”说话的是沈家的老夫人沈乔氏。
沈乔氏听了,再顾不得嘴里的水烟,吃紧地坐了起来,愤恚地敲着榻沿儿道:“阿谁李二究竟给你灌了甚么*的汤药,这般执迷不悟,莫非你真要‘嫁’入那李家,一辈子服侍阿谁痴傻的女人不成!”
沈如柏在女子怯懦的目光里渐渐地蹲下高大的身子,伸出苗条的手指,在女子嫩滑若脂的脸颊上悄悄滑动,长指摩挲了一会,便一起通畅无阻地来到了那两片樱唇之间,稍作回旋,竟是渐渐滑入了她的唇内,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微微的凉意盘绕在她嫩滑的舌尖……
但是还未等她开口,沈如柏已经转过了脸儿,冷冷说道:“上个月府里有三百两银子对不上帐,听管家说是母亲您调拨了补葺祠堂的银钱给了娘舅家……”
因着这段光阴来的卧床,之前老是出入船厂而晒得有些黑亮的皮肤竟是因为好久不见阳光,垂垂规复了本来的赛雪莹白。两片红唇如同感染了樱花蜜汁泛着光晕,本来便是精美的下巴,这几日显得更加的尖细,在浓黑的秀发掩映下,那脸庞更加小巧了……
就在沈二公子达到李家时,门房的下人通禀说是李老夫人外出寻访名医,要到早晨才气归府。
偶尔会在这一池死水里略微掀起些波澜的,是聊城世代经商的李家商队外出返来时带回的一些动静。可不管是本日大魏的外戚白家一举把握了朝纲,还是明日北方揭竿而起的袁木攻占下了北方半壁江山,这些个风起云涌的大事,实在都不关聊城父老甚么卵蛋闲事儿。
在沈乔氏说话的当口,沈如柏仍然埋首于案头,梳理动手里的几本佃农账册。好不轻易比及了沈乔氏说得又是歇了一口气,开端呼噜噜地吸起了水烟,他才渐渐地抬开端,微微眯着一对俊目道:“母亲,如许的话请止步于儿子的书斋,莫要入了旁人的耳中。我与若愚乃是两情相悦定下的毕生,岂可因着她遭遇了不测,便背信弃义,而被世人鄙弃!”
说话间,沈如柏已经丢下犹在发楞了母亲,来到了府门前,翻身上马,一甩手里的熟皮马鞭,直向城北的李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