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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愚放动手里固执的眉黛，不解道：“怎的，欠都雅？我见那红翘便是如许打扮的，脂粉还要抹得厚重些呢！”

拢香气得有些哭笑不得，心道：今儿这是如何了？但是被那大姑爷家的妾室气胡涂了？怨不得本日这般起幺蛾子，只去了一趟刘府竟是没由来的想学那红翘的妖媚扮相。

待得打扮结束，厨下的晚餐也备齐了，但是满桌的饭菜都备齐了以后，等了又等，却听不见那前院有人来的声响。

这一站就是快一个时候，有些困乏了，若愚便蹲在地上，细细的胳膊环抱在膝盖上，小脸埋在了双手里。苏秀拢香劝了多次，若愚倒是连口都不张。就如许囫囵着在大门口呆了大半宿。

苏秀薄薄地替她抹了胭脂，但是小夫人看了，恰好不依，非要多涂抹些才好，也幸亏若愚的根柢好，模样清理，画的再浓厚些，也能抵掉得了艳俗之气。不然这番厚重，当真是要上花轿的新娘了！

最后苏秀实在没了体例，搬了张藤席躺椅过来请小夫人躺下，但是若愚也不说话，只是候在门口，用葱白样的手指，一点点去抠弄大门上的朱漆，新涂刷的大门，还愣是让夫人寻到了马脚，不一会便扣下了碗底大大漆面儿……

苏秀端着新熬的冰糖梨汁，递给了若愚，说道：“夫人您才睡了不到半个时候，是不是睡得一时魇住了，还觉得要上学不成，莫非忘了书院的夫子给了你们五日的假吗？”

但是这一拂不打紧，蹲坐久了的血脉不通畅，那腿儿跟千万根钢针猛扎普通。

待细细擦净了若愚那白嫩的小脸后，说道：“管他肥瘦，给银子就得陪客。以是说那娼门里的女子是有多脏。夫人您怎可学了她的做派。”

这小夫人爱问题目虽是功德，但老是问着难于开口的，也是让身边服侍的大丫头有些消受不得。看看屋内无人，拢香便是低声解释道：“娼门里的女子，就是男人抛够了银子便能……睡得的。”

出了刘府时，若愚坐在马车里闷闷地半天不说话。苏秀看着她神采不对，便谨慎地问：“为何夫人仿佛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