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第5页/共7页]

含璧深谙上位者心态，若她手指被割这事抖到天子面前，演出不成绩算了，还引出些幺蛾子，天子才不会管含璧是不是被哪个贵女整了，他只会怪含璧在这大喜的节庆扫了兴。

她的头发，先前就已被她撕下一条绡纱重新束起，现在就差一双鞋了。这可真是，“一文钱难倒豪杰汉”，就是这么一双鞋，却不能不穿。

含璧这才笑道：“《猗兰操》会奏吗？当然，我说的是蕙风先生谱曲那一版。”

陆莳兰这屋里，也有人点上了外间的灯，点得未几，玉台上燃着橘黄的灯光，里间较暗。

兰心中心，则坐着一名身穿罗裙，度量箜篌的女子，因光芒和那纱罗帐的原因，看不到面貌，只能见身形表面。

萧冲邺没听过含璧的箜篌声，也不晓得有甚么辨别，他没有细看那道弹奏箜篌的身影，他压根想不到，陆莳兰能如许大胆。

如泣似诉，大梦一场。

含璧清楚，总归是那些倾慕霍宁珘的贵女，或是倾慕其他哪位公子的贵女命人做的，并且，对方胆量如许大，身份职位定然不低。乃至……是哪位公主、郡主也不必然。

“当然，我的教员一开端也并非沦落风尘，是家中犯了事，留下她一名孤女，这才遭了罪……还好蕙风先生对她这流浪弟子还是顾恤。此次我去看先生，提到了你，她便说，当年陆家的一对孪生兄妹皆是天赋惊人，小小年纪便琴艺脱俗，是她平生仅见之才。”

霍宁珘唇边笑意玩味，看看陆莳兰，问：“是吗，看来陆御史喜好我如许的？”

听到有梨园在，那是要换装的，她还怕找不到一双鞋子？陆莳兰悄悄尾随畴昔。也是她运气转好，那些艺人被安设得间隔很近，也适值错过了巡查的侍卫。

陆莳兰闻言，想着该当是宫中歌舞天子看腻了，今晚给他换换口味，便安排了内里的梨园和歌舞。

霍宁珘盯着陆莳兰的脸，眸色变得深而暗，沉默半晌，果然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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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道：“我倒是感觉那蘅心园梨园的小发展得才标致，怕是要被王爷给瞧上了。”

“……”霍宁珘也就是逗逗她，他已让蔺深取镜子去了，筹算让陆莳兰本身照着镜子擦。

“帮帮我，陆御史，你就不要自谦了，你译书时对乐理的观点能引得霍四爷奖饰，必定非同普通。”含璧道：“何况，这也是帮你本身。你也是受人暗中谗谄了罢？若你帮我吹奏，我就给你一双鞋，可好？”

含璧见了陆莳兰，眼睛一亮，立即将她一起拉进了屋里，紧紧关上门窗。

进这大殿以来，倒是一次都没有看到陆莳兰来巡查，霍宁珘便唤来了蔺深，低声叮咛他去找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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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兰只是纤细，而非体弱，小时候也是爱跑爱跳爱上树的，倒是身材轻巧。她行动向来工致，从那翻开的窗户往外瞧了瞧，一翻身就出去了。

夜幕低垂，天如墨洗，星斗万点，芙蓉园中楼宇华灯，如仙宇琼阁，

但萧冲邺不筹算现在就“撞破”她身为女子的身份，一是因他得去宴客正厅中大宴群臣，二来，作为一个经历起落的少年君主，他的心志早已是颠末各式磨炼。他晓得甚么叫忍耐，甚么按捺，晓得要何时摘取这朵最斑斓的花朵才最得当。

荣幸的是, 直到她踮着脚步跳到池子内里, 也没有人入内。她当即去到了那屏风后, 公然不出她所料, 这里是供人歇息用的，有床榻，铺着细簟席，榻首摆放着瓷枕，另有一间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