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亏欠她的已经够多了[第2页/共2页]

冷大夫走了，大夫人还在祠堂里抽泣，如杜鹃啼血，声声哀怨。

顾玉在内心感喟，如何能说及时呢，她与君泽在通宁县闹出那么大动静，朝廷救兵早该过来了。

大夫人摇点头，道：“我想再跟你父亲说说话，你先归去吧。”

顾玉正面父亲镇国公顾钧益的灵位，慎重地磕了三个头。

冷大夫道：“好，二十年都等得了，不差再等些日子。”

大夫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把那件事说出口，道：“我想你父亲了，你的眼睛最像你父亲，都是丹凤眼，我最喜好的就是你父亲的眼睛。”

她面庞哀思，眼角挂着未干的泪，两鬓苍苍，眼神浮泛，仿佛老了十几岁，仿佛下一秒，她就要随父亲镇国公而去。

她从小就晓得，本身的路不好走，以是抱着技多不压身的心态，甚么都学一点儿，总因本身没有学医的天禀唉声感喟。

想到她那段被叛军逼得近乎疯魔的日子，顾玉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当时环境很伤害，幸亏他来得及时，逼退了叛军。”

她本来是泾阳季家培养出来的嫡女，一举一动像是都是尺子量出来的，传闻年青时被很多贵女奉为端庄的榜样。

顾玉第一次被嫡母这么密切地对待，用脸颊蹭了蹭嫡母的手掌，道：“母亲，不辛苦。”

大夫民气里的哀思与惭愧在现在决堤，道：“她抱到我身边时，才那么大一点儿，我眼睁睁看着她消逝本性，变成男孩的模样，本年她还不到二十岁，她也是个女孩儿啊。”

顾玉谨慎翼翼问道：“母亲，您如何了？”

大夫人的哭声越来越痛，冲着灵位悲鸣一声：“国公爷。”

顾玉从祠堂走后不久，冷大夫佝偻着身材，也到了祠堂，问道：“大夫人，您奉告世子了吗？”

大夫人几近要哭死畴昔，她死死捂住心口，道：“我不是人，我是牲口，我舍不得本身的女儿，却让别人的女儿去做。”

固然她非常禁止了，但语气里不成制止地带着一丝高傲，和一丝想要获得嘉奖的巴望。

大夫人听罢并未感觉高兴，内心反而更加沉痛，她抚摩上顾玉的肩膀，又抚上顾玉的眼睛，道：“我的儿，你辛苦了。”

但那经历过于伤害，她既然活着返来了，就不欲多说，平白惹得嫡母忧心。

大夫人喃喃道：“及时吗？”

大夫人跪伏在地，泣不成声，哭道：“我说不出口，我如何说得出口，你看她的肩膀那么薄弱，却要撑起全部镇国公府，我亏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如何忍心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