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１章： 故人[第2页/共3页]

此人是谁？

张妈妈满脸气愤，咬着牙，“老奴当然懂，但是……我们千辛万苦才活下来，即便平亲王至心对女人，他……他真会帮我们吗？”

寥落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来，内心也是一片凄然，但仍轻柔含笑着，“这些年委曲妈妈了。”

此人并非城中权贵，但那周身的气度即便站在萧洒的世子爷身边，也没让他的风华少了几分。

张妈妈想了想，当真答道：“据老奴多年来把握的动静，明面上的都断根了，至于公开里另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这郭维桢扇子一打，哈哈一笑对着那白衣人说道：“这真是太巧了，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阿谁，让两位殿下殿前争美的舞姬。君役啊，我还想着带你去平亲王府赏识舞姿呢？没想在这儿遇见了，她的茶碗还砸了你。”

寥落轻抿了一口茶水，双目微垂，一派云淡风轻。

“那女人……”

寥落当然晓得她的意义，那毕竟是张妈妈活着最首要的目标。

闻言张妈妈低头，“老奴接到女人指令进府的时候，殿下还在叙州府，前些年也只要每年俸诏进京的时候，才回王府小住，老奴实在是有负女人所托。”

“妈妈但说无妨。”寥落倒了茶移到她面前。

张妈妈被她无形中披收回的气度惊了一下，更被脑海里俄然冒出的设法激得呼吸都停了半刻。

这张妈妈倒是恭敬地下跪俯身行了个大礼，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奴婢见过女人，女人可安好？”

刮风了，夜风穿过树枝留下一片漱漱声，也袒护住了不属于夜空的丝微响动。寥落关了窗，剥开白日玉酥斋送的那包红豆糕，还未剥完，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就像夜风拍在窗棂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抬眼去看那架“绿琦”，琴座如新，琴弦还是，就连收回的筝吟声都与影象中的普通无二，可操琴之人，倒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话说得似有似无，腔调迟缓，听上去却非常的果断，张妈妈跟在她身后，又重重的抽泣了一声，然后再没哭音传来，声音渐渐平和下来。

说完又是抬头一笑，“这世上之事，真是偶合的让人不敢信赖啊！”

郭维桢手中的扇子晃得寥落眼晕，本来还想着不认的寥落，见到此人不知为何主动就蹲身施礼。

此时，那老妈子站在那边，黄黑的脸上皱纹较着，眼睛是浑浊的，闪动的烛火下，竟是那般冲动的神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一行人到了王府门前，陈国公世子到访，鹰扬亲身前来驱逐，见到寥落同业有些不测，进了府门，寥落天然辞职回了梨苑。

“不必然。”寥落慢悠悠端起茶杯，说得斩钉截铁。

寥落细白的手指缓缓从桌几上滑过，眯眼停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妈妈对平亲王此人的体味如何？”

寥落眨了眨眼，逼退眼眶内的热浪，抬了抬手，“妈妈快起，我很好。”

寥落天然看出了她的设法，暖暖一笑，“妈妈放心，你帮我看着王府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

寥落抄手坐靠在窗前，悄悄看着那轮明月，内心揪成一团，过了这其中秋就整整十二年了。这十二年，充足让她从垂髫稚女长成现在这幅模样，更充足让人忘记记那三百一十八条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