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恢复记忆[第2页/共5页]

“我应当的。”陶清风不住地说。

陶清风情不自禁伸手去擦拭对方的眼泪，哽咽道：“这并非你的不对，你不要为此自责。”

陶清风怔然道：“燕……你……你究竟……”

“是啊。景园、礼部、国子监……”

“我甘心的。”严澹握住他的双手，慎重放在手心，“那天的话你能够没听清……当年琼林宴我又看到了你。探花红袍，帽插宫纱，翩翩郎君……我当时就想：这小我，我是不止想做朋友的。”严澹眼神闪闪发光，“你呢？你阿谁时候在御马游街时，对我有甚么设法？”

陶清风恍然若失道：“燕，燕澹生的影象？”

严澹悄悄笑了笑，眼眶四周一片倒是红的，像是朱鹭――一种红眼白羽的鸟类光彩。

严澹叹了口气：“差点断绝干系。不过父亲母亲也算是通情达理，再加上我头上两个哥哥，不愁传宗接代。真把我逼迫成那模样他们更心疼，最后也只能同意了。”

本来那些年，他们都任由这段青涩交谊在内心煎熬地发酵，醇香醉人，却也不为对方所知。觉得江之广矣，不成方思。

“以是你回绝与我称友，”严澹禁不住委曲道，“连我的表字都不叫……”

“焕白。”陶清风神采和顺道。

严澹闻言噗嗤笑了，贰心想陶清风给他戴的好人滤镜可非常严峻。毕竟他上辈子做得最多的旖旎又苦涩的春|梦……严澹脸一红，心想：就是在挽救陶清风出来以后，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再出事，也不让别人看到他。把陶清风关在本身房间里，然后对他……但这个动机是千万不能奉告对方，会把陶清风吓坏的。

陶清风问道：“你哥说要把他扔在没人的南承平洋岛上去待个三五年。”

严澹道：“那是你走了的第十年。我借着督建陶馆的来由去了南山，在那边和你的太守、县丞、乡绅见面。从你的家里起出了文稿。他们给你修了探花祠，我就在那边扩建了陶馆。把探花祠扩成一座碑堂。把你的诗作文论选了一部分雕镂成石碑。残剩的我带回京师，此中你的订正手稿，我给了弘文局，当时候也恰好筹办重新构造编修《大兴史》，厥后也都用上了。”

严澹见状又叹道：“到头来, 反倒是你给我写祭文……流水席遗琴, 紫梁街肆马。我厥后持续弹“卿云”琴, 弹‘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 自难忘※’”

陶清传闻谈笑了起来，道：“你们决计吧。”

严澹想着这辈子：他从小就对汗青有天然的靠近度，好学又聪慧，很多事情仿佛不是从书籍上听闻，而常常有一种相逢之感。固然学的是汗青，但经论词赋也一点就通，张口成诗，诸子之言无所不通。饶是以严家杰出的教诲资本来看，如许的天赋也实属罕见。这使他从小还是在一种“天子宠儿”环境中长大。

严澹拉着陶清风的手，道：“广川，这辈子就一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分开了。”

严澹闻言把陶清风紧紧搂在怀里，四行泪流，低低抽泣。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感受着两心交契的心跳声。陶清风闭上眼睛，半晌后分开起家，眼肿如桃，严澹亦是泪河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