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再次上演[第2页/共3页]
“父皇,这个时候您就不要装胡涂了。儿臣晓得您已经决定立三哥为太子,连圣旨都写好,只等着回銮后昭告天下了。”面对玄武帝的威仪,景骞并无惊骇。他玩弄动手指上的玉扳指,白玉温润的光芒折射到他的脸上,“一旦三哥的太子之位建立,那里另有儿臣安身之地?”
玄武帝道:“不是因为景宇德才兼备,而是你。你为人气度狭小,阴狠无情,为达目标不择手腕,没有涓滴仁心可言。朕曾将刑部交给你去管,你是如何做的,为了功劳,不吝动用酷刑,屈打成招。为了皋牢权臣,结党营私,包庇贪赃枉法之人。荣王在大靖之战时,粮草完善 ,衣不保暖,差点贻误军情,当时张兆驰自揽罪恶,但朕内心清楚,幕后之人是你,张兆驰是为你担负罪名。另有景宗,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狠下心毒杀他!像是这类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朕如果将大秦江山交到你,那百姓只会每天处于水深炽热当中!”
十皇子依托在皇后身上,被如许的步地吓得呜呜哭出来,皇后把他抱在怀里,像母鸡护着小鸡崽一样,悄悄安抚一番,才让他抽泣声渐突变小。
可现在,物是人非,阿谁他抱在怀里,疼在内心,看着他第一次开口叫父皇,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提笔写字的儿子,此时正拿着短兵利剑对着他。
进了殿,景骞恭敬有加,朝玄武帝作揖问安,“父皇安好。”
景骞道:“儿臣没有忘,恰是儿臣记得,以是儿臣才挑选今时本日采纳行动。全部行宫的侍卫已经被儿臣节制住,父皇就是想乞助救兵也无能为力。”
心中牵出一抹难过,他看向景骞,想起他第一次学习走路时,本身扶着他,然后渐渐放手。他不敢走,只看着本身哭,本身也说过,“骞儿不怕,父皇在这,父皇会庇护你。”
景骞嘴角一勾,“既然已经错了,儿臣就不怕再错下去。”
“机遇?你想要甚么机遇?”玄武帝身子向前一倾,炯炯双目微微眯起,开释着精光与寒意。
“儿臣确切不明,还请父皇见教,儿臣洗耳恭听。”景骞转移视野,朝玄武帝拱了拱手。
不过这也是他的报应,他天生凉薄暴虐,不顾师徒之情,存亡知己兄弟之义满门灭族,不顾手足之情殛毙瑜王,不顾母子亲情囚禁太后,导致太后惨痛离世。这等阴狠无情,就是他的儿子也望尘莫及。
“你弄这么一出,朕安能安好?”玄武帝手把握在龙椅扶手雕龙纹路上,龙须上细致的金线扎紧他的手心,疼痛入心。
景骞不觉得然,看向趴在慕雨蓉身上的景熙正觑看着他,一笑,阴冷道:“我真不懂为何父皇挑选你当太子而不是我,我到底那里比你差,莫非就差一个会讨父皇欢心的儿子吗?”蓦地他唇际笑容不现,狠戾目光如狼似虎,“如果没有他是不是父皇的挑选就会不一样了?”
景骞狼眼一睜,矢口否定,“我没有毒杀景宗,我是恨他入骨,但是我有更好的体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那么等闲死,我怎能便宜他。”
现在他频频被本身的儿子所逼,这就是老天爷对他最大的奖惩。
玄武帝嘴唇抿成“一”字,嘴角下垂,两腮上的肉因倒腾着肝火而微微颤抖。一双龙眼鼓鼓的,瞪眼着景骞,“以是你晓得这个动静就按耐不住来逼宫吗?你忘了景宗的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