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4页]
张家奶奶这遭儿过来,随身的几个丫环又捧了好些吃食之物,并不贵重,但是看着却非常丰厚,李贤淑有些过意不去,再三推让,张家奶奶道:“传闻你们这儿也有客在,还是救了怀真的大仇人,故而对我们天然也是有恩的,晓得知县大人得避嫌,故而只送了点吃的东西过来,平常邻里照顾也是如此……别的,我们老爷说了,他日还要亲仇人们请过府饮宴呢。”
这县衙看来已经有些年事,墙皮不免班驳,但是清算的非常整齐洁净,且三五十步就见花花草草,勃勃朝气中显出幽然之趣,小唐且看且行,心道:“能把天井清算的如此高雅,仆人必定也不至因而个大奸大恶之徒罢。”
墙壁这边,小唐听得发楞,半晌才又迈步往前,一阵北风缓缓吹来,风中竟有朦昏黄胧地甜香,小唐身不由己循香而去,才进月门,便发明一株破粗的桂花树,挨墙而立,枝叶散开如一蓬大大地伞,点点桂花落一地金黄,颇见雅趣。
小唐放徐行子,听快意道:“方才你多嘴的事记得别跟奶奶说。”
两人还未吃完,外头就有人伐鼓,应兰风告了失陪,仓促而去。
应怀真只觉到手指尖都冰冷着,白着小脸不发一言。
她模恍惚糊记得宿世在泰州这段时候,李贤淑把她圈在家中好久不准外出,而她也未曾见到张珍,仿佛是很长时候后才重又见面,而再今后的零散影象中……张珍的一条腿就是残了的。
快意看一眼他,到底是女孩儿有些羞,便也不再出言,只冷静地把碗盘撤了下去,吉利见她走了,才又说:“这一次多亏了两位救回了蜜斯,不然我们真不知如何办了,我们大人是不是清官我可不清楚,只晓得外头百姓都叫他彼苍大老爷呢。”向着小唐一笑,扭身出门了。
极刺眼的那道光在唐毅头顶一闪而没,本来是他躬身下来,双眉之下凤眸带笑,驯良又亲热地看着她。
快意吃吃地笑起来:“你那里是着魔,明显是犯花痴了!”
应怀真抬手在张珍的头顶抚过,粲然一笑:“不疼就好,没事啦!”
应怀真将张珍高低看了会儿,道:“你是该多听听你爹的话,对了,你的腿不疼么?”
那双手挟裹住她,应怀真机警伶地打了个寒噤,醒了神,但是大抵是在这儿站了太久,双脚落地,里里外外的寒意顿时交相袭来,冷得那脸更加地白了,小唐试着握握她的手儿,只觉那软软地小手如冰棱子一样,不由惊道:“这是如何了?”还好现在应兰风也已出了门来,见状只觉得她不舒畅,忙着先抱回后院去了。
两个丫环说谈笑笑,声音垂垂远去。
张家奶奶又道:“我此次来还想跟mm说,这段日子里要多看着怀真些,我家里也多派了人把守元宝,等闲就别叫他们出门……免得又给别的歹人盯上……”
快意谨慎些,便对吉利小声说:“你别多话,留意奶奶晓得骂你。”
闲话了半个时候,张家奶奶带了张珍便先回府了,张珍虽想留下,但是张家经历这遭,公然把他把守的非常峻厉,加上他娘说应怀真很多歇息,故而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家去了。
两个妇人在中间说话,中间张珍拉着应怀真,忧心忡忡隧道:“爹说今后不准我出来乱跑,我很怕他不让我来见你了。”
“呸呸,我们家闺女的命大着呢!大朝晨说这些没事理的话!”李贤淑笑着打他一下,又道:“不过可真的要好生感谢这两位,若不是他们,还不知阿真要给拐到那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