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页/共4页]

小唐单独一人，撑着伞出了门，他的小厮们先前正躲在门房里吃茶等待，见他出来，忙牵了马来服侍。

刚闭了眼睛，就听到门响，凌景深只觉得是小唐返来，也不觉得意。

林沉舟点头，道：“只是见本年这雪来的格外早些，倒是叫我想起了一小我来。”

小厮领命而去，小唐才又对凌景深道：“今儿被你逮到了，也是没体例，也罢！想吃甚么了？”

小唐笑道：“是啊，真是孽缘啊孽缘。”

那人猛地闻声声响，昂首一看，顿时眼中透露欣喜之色，笑着连连拱手作揖，道：“失敬失敬，我竟没瞥见唐大人在此，还请谅解我失礼之罪。”

林沉舟抬手招了一招，那边小唐进了楼来，上了二楼。这一层恰是各色檀卷书册积存的处所，虽也有人在办公，却静悄悄地，都在各忙各的。

凌景深闻言，凝眉想了会儿，点头说道：“也罢，王爷虽不欢畅，但是林大人深得皇上的情意，倒也不消怕他，只是你今后行事最好再避讳些，这些事儿让别人脱手就成。”

林沉舟道：“确是在想一人，还是一个妙人。”

林沉舟仍靠在雕栏边儿上，遥遥转头看他，道：“正想着你该来了，可巧就到了。”

那份冷傲之意，现在犹然。

当下锅开了，两人便开端渐渐地吃，小唐也把在齐州跟泰州的遭受跟凌景深说了一遍，凌景深啧啧称奇。

小唐便挑眉，道：“你想我做甚么？”

小唐正要把伞收起来，俄然目光一转，瞥见右手边沿着监察院的外墙，茕茕地来了一人，一身玄色的大氅，随风飘摇，却也是没戴帽子没撑伞，约莫是且走且想事儿，也没发觉火线有人。

明轩堂内鸦雀无声，世人屏息静气，都等着听林沉舟说些甚么。

凌景深道：“你不懂这事理，锅子本就是滚烫的了，正要凉凉的酒水来配才对，这叫做‘冰火两重’。”

凌景深点头，正色道：“说那里话？那里是为了找个陪我吃酒的，想陪我吃酒的人从监察院能排到东华门去，我还懒得理呢……我是找个能请我吃酒的！恰好赶上你不是？真是有缘啊有缘。”

凌景深把纸包抱在怀中，热热地贴在胸口，又道：“实在已经是吃饱了，何如只是眼馋……就留早晨吃也是好的。送饼之情无觉得报，我以身相许如何？”说着就抱住小唐胳膊，靠了过来。

小唐徐步上前，问道：“恩师找我有事？”

凌景深的嘴蓦地张大，瞪着小唐，半晌不言语，固然一开端是不信的，但他跟小唐订交多年，天然看得出他是不是在打趣。

小唐转头看他，思忖道：“你今儿来监察院，总不会没端庄事儿，只为找个陪你吃酒的人吧？”

小唐忍笑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就对小厮叮咛道：“归去跟家里说一声儿，我临时不归去了。”

林沉舟同小唐对视一眼，情意相通，便含笑道：“他的为人如何且不说了，有道是‘文如其人’，我现在只说他写的一首诗，给大师看一看到底是如何的。”

那人道：“想你甚么时候返来……好请我吃酒去。”

小唐见状，就叫了小伴计来，半晌那伴计拎着个包好的油纸包过来，小唐接了，又给了他几钱碎银子，道：“多的就赏你罢。”

伴计哈腰谢过，那边凌景深还在呆看烧饼，小唐畴昔挽住他的胳膊，笑着硬把他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