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共5页]
但是,在贰心中,这本来是个稚龄呆傻的乡野女孩儿罢了,别说是甚么算计,连完整精确地说完一句话都难,谁成想会精灵古怪到这个境地?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应怀真说的是上一世的事,但是应佩觉得她是说昨儿那场架。
应佩并不动,反看着应怀真道:“我有话跟你说,让这丫头走开。”
李贤淑竖起眼睛便骂道:“那混小子若敢再对阿真动一根手指头,我就活活地掐死他,你可别心疼!”
应佩打量着她浑然不惊的模样,那里似个无知的孩子?昨早晨他思来想去了一夜,加上最后李霍那句话,终究让他认定了昨夜那一场,的确是自个儿遭了应怀真的算计了:只怕是她用心做给应兰风跟应竹韵看的……
应怀真抬手替她把泪拭去,道:“娘,又让你担忧了,现在我好端端地,你别哭好么?看你哭,我也想哭。”
才说到这里,俄然应佩打断了她的话头,大声说:“我的确是有爹生没有娘教,因为我亲娘早就死了!我爹也向来都不在我身边!”
几道人影纷繁地呈现门口上,除了李贤淑以外,另有应兰风,两人均是满面惶恐,一眼看到应怀真斜靠着墙边儿,神采涨红的模样,便双双跑了出去。
李贤淑到底找了大夫来,给应怀真看过,幸亏没伤着骨头,只是她人又小皮肉且娇贵,是以淤青的触目惊心,因而留了一盒药膏让涂抹罢了。
李贤淑张了张口,看着应怀真的神采,又有些说不上来。
应佩则跌坐地上,双手捂住脸,浑身颤栗,泪从指缝中一涌而出。
应怀真道:“你若至心改过,就先去跟表哥赔个不是,然后去跟爹说明白,毕竟是父子两,血浓于水的,你又是一时想不开犯了错,至心认错儿了,爹莫非会记恨你不成?”
吉利回身,见小孩儿穿戴红色的中衣盘腿坐在炕上,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脸儿,脖颈手足都跟衣裳一个色彩似的,全部儿如雪团子普通,柔滑敬爱,如许的好孩子看看就叫民气头喜好,庇护都来不及,如何会有人下得去手?
次日一大早儿醒了,见她还睡着,就悄悄地出来自个儿房内,对应兰风抱怨说道:“你瞧瞧看,这世上那里有这个事理?我这当后娘的没有去折磨那前头留下来的小子,他倒是对我的闺女下起毒手来了……幸亏我先前瞎了眼,还夸他是大师公子的气象!莫非那府里养出来的,都是这等心狠手辣的种子不成?”
应怀真下地穿了鞋子,走到桌边儿把茶杯放了,才又回身,望着应佩双眼,说道:“我只当你是我最亲的哥哥,你却当我是仇敌普通的对待,只因为这几年爹一向都在这里未曾在你身边儿?就因为这个你便把怨气撒在我身上,是不是过分了些?”
应怀真站立不稳,勉强靠着墙壁摇摇摆晃,只觉喉咙极其难受,便捂着脖子低头咳嗽起来。
她张手想要挣扎,目光一转看到桌上的茶杯,只要她一挥手,茶杯落地,响声天然会引得内里的吉利闯出去检察,应怀真探了探手,却又停了行动。
伉俪两个在这边说话,另屋里,应怀真也醒了来,因口渴要喝茶,吉方便给她倒了一杯,端了谨慎奉上。
应佩俄然发难,同上回一样令人毫无防备,应怀至心头一惊,喉咙被捏的紧紧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