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2页/共7页]
小唐把她的手送到唇边,悄悄亲了下,道:“不信他日,你问熙王……还是他劝的我呢。”
当下众太医才行起事来,把那伤口重割开,深切辟里……好将那深埋入此中的箭镞给挖出来,这一番行事,更是惨烈。
小唐挑眉,问:“如何不信?”
唐夫人点点头,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因又说道:“倒是挺好的,反正母子安然就是了,这会子都热烈起来了,熙王殿下家里,也才添了个小郡主不久……我们的亲戚里头,人丁也越来越多了。”
杨九公忙把他喝止,成帝已经也变了神采,这才明白事情竟废弛至此。
景深本来神采就白,倒是看不出甚么来,只是微微地也有些呼吸不稳。
怀真顿时便醒了,失声道:“你……你甚么时候返来了?”问了一句,忙转过身来,伸脱手去在小唐的脸上一模,又顺着往下。
小唐悄悄地,现在竟感觉身子都像是麻痹了,连胸肩上的伤都早也不感觉疼,耳畔只闻声太医们的刀剑偶尔轻碰,或者切剪那肉收回的瘆人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太病院院使听了动静,大惊失容之余,马上点了七八个出类拔萃的太医,一行人忙忙地出宫,便往礼部而来。
怀真转动不得,便气道:“你现在还瞒着我?我就晓得你必定有事,只是不肯在太太跟前戳破罢了,你……快给我看看……不然,就闹出去。”
但是太病院世人竟倾巢而出,又有很多流言传出来,说是熙王受伤太重,恐怕性命有碍……
本来熙王遇刺的事发之地,间隔礼部比来,礼部又距太病院不远,是以凌景深带了人以后,便直奔礼部而来,一面派人往宫内报信。
内侍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说了“皇上”两个字。
太病院使见小唐身上带伤,本来要先给他看一看,不料闻言,只好往内一步。
暗影中,小唐笑了声,道:“我并没说过这话,何况我若不返来,你就该更好生些留意身子才是,如许叫我如何放心?”
熙王抽痛了会儿,长睫动了动,仿佛看向景深,隔了会,又看向小唐,嘴角微动,仿佛要说话,但通身的力量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那里能说甚么。
报信之人翻身上马,急入宫阙。
小唐见她眼中模糊见泪,便叹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伤的有些丢脸……怕惊了你,何况现在已经是裹了纱布,很快就养好了。”
凌景深见状,便冷冷道:“各位大人怕担干系,便不敢脱手,可倘若你们甚么也不做,熙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莫非众位就无责了?只怕皇上一怒之下……”
怀真便承诺了。当早晨,便同唐夫人吃了饭,又略坐了会儿,便自回屋去。
只是……前日他的所作所为,也未免过分了些,那样不管不顾的模样,让她怕极,乃至在一刹时,无端想到了宿世凌绝那样狂暴相待的景象,委实尴尬欲死。
小唐一点头,道:“不必。”
小唐也不睬论,让坐就坐,任凭他们,那太医把他的中衣脱下,暴露半边身子,顿时也惊得点头咋舌,却见一道刀痕,从肩头斜到胸前心室之上,血把腰间的衣物都染湿了。
当下又熬了些麻沸汤出去备着,却正赶上熙王因疼得短长,麻沸汤压不住,竟抽搐两下,欲醒来似的,太病院使见势不妙,忙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