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4页/共7页]

只临别之时，张烨不免对怀真叮咛道：“怀真，我要出京了，今后也不知另有无机遇再来看你……你可要好生保重呢？”

这一日，因又去见过平靖夫人，陪了半日，至晚用了饭方才返来。

郭建仪只看了一眼，便忙垂了头，往中间退了一步，垂首恭候。

小唐才又要问，怀真却已经站起家来，道：“唐叔叔……”

竹先活力得瞪他一眼，道：“多嘴。”

她直勾勾地看着，毫无前兆地眼中便潮湿了，有些无端地惊骇，就如那日结婚，盖着红帕子对拜之时，她疑迷惑惑、心神不宁地，觉得劈面站着的是凌绝。

怀真万想不到他竟说出这话，因昂首看他，见他虽是端然如此说，双眼中偏带笑意，怀真便晓得他又在作弄人，忙转开首，悄悄啐道：“可又来胡言乱语了……这些话……幸亏你能说出来，也不害臊。”说着，便忍不住，竟掩着口笑起来。

公然，成帝思忖了会儿，面上暴露一丝笑意，道：“苟利国度，便当不计存亡得失才是，这些人既然有为国为民之心，朕自也要为他们正名，――此事便仍由郭侍郎去督办，派人前去河南宣旨，就将那曾着力过的人家，各赏御赐赈灾金牌一枚，再于本地建功德碑，篆刻记录，让其流芳百世。”

含烟闻言，便又一笑，当下公然转到桌边儿，便温声问道：“不知小表舅……可还记得昔日含烟么？”

小唐道：“放心，在外头吃过了。”

怀真听了张烨插科讥笑了几句，心却略定了些，因低头细细地深思了一会儿，还是毫无眉目，便试着问道：“先生……此前您跟……跟唐叔叔所要的那噬月轮，是不是也跟此事有关？”

唐夫人见她如此，更添了无穷喜好。

含烟悄悄凝睇了他半晌，复又回到成帝身边儿，笑语道：“皇上您看。”

郭建仪垂着眼皮，答了一声：“是，多谢娘娘。”又拱手施礼，后退一步，才转过身，大袖招摇，便径直出宫而去。

小唐迷惑地望着怀真，她明显是才沐浴过的，青丝微润，脸儿倒是极白，显得双眸乌亮，方才乍眼一看，竟浸浸地透出几分寒意似的。

张烨在后听了，忍不住笑道：“说了这很多废话，还不是‘师父不能’的意义？”

成帝闻言大悦，笑道：“你当真是朕的大司农，有了郭爱卿在，朕能够无忧矣。”

张烨冲着怀真挑挑眉，公然不言语了。

怀真公然也有些累了，回到房中，勉强沐浴了一番，更是浑身有力，便只半趴在桌边儿上，只叫吉利等丫环拿了帕子擦干那头发。

两个丫环便多嘴着，无妨怀真听了，眼皮一抬，却又缓缓地垂下了。

郭建仪停了脚步，回过甚去，却见是应含烟，带着几个宫女寺人，快步而来，风吹得她身上衣袂飘舞，而她面上虽带着笑，双眸当中倒是无穷焦心渴盼之色。

郭建仪不等她说完，便皱了眉，应含烟早瞥见了，立即停口，微微闭了闭眼，自悔话说的太快。

这两年来，成帝因自发年纪大了，是以竟逐步地把后宫那些未曾招幸过的秀女、以及大龄的宫人等都逐步遣送出宫，令自寻前程，等闲更也不再临幸后妃，反倒是应含烟格外埠受了宠，十天内倒有五六天是她伴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