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4页/共7页]

凌绝闻言，不由微微一笑，道：“公主约莫是想差了，这两句中所谓‘不荣而实’同‘荣而不实’都并非贬义，只是说着两种景象罢了，不着花而成果实的，便叫做‘秀’，故而有说：苗而不秀；而着花却并无果实的，唤做‘英’，故而有说：落英缤纷。――公主可明白了？”

凌绝呆站原地，复叹了口气，眉头舒展，不免想到方才清妍的景象，心中便想：“想不到公主竟对我……莫非这数月来，她也都是……”回思昔日相处时候的各种景象，这才蓦地惊心。

凌绝听到这里，不等成帝说完，便道：“皇上明鉴，微臣……早就认定怀真是臣妻了，除了她，其他谁也不要。”

凌绝忙迎驾，成帝扫他一眼，一言不发，至龙椅上坐了，才道：“凌爱卿，你方才……做甚么去了？”

凌绝听了，便道：“不是如许说，是我没有福。本来想……一世对mm好的，竟然如此……不知mm，倒是如何样，她现在安在？”

凌绝上前，本欲将她扶起来，又有些顾忌，便道：“公主如何了？”

凌绝去后，李贤淑毕竟忍不住，便坐回椅子上，取出帕子擦眼，哭道：“这是如何说呢？叫人如何舍得？只恨我只怀真一个孩子，不然的话……”

成帝道：“然后呢？”

李贤淑已经忍不住，竟又叹道：“也是怀真那孩子……没有这福分。”

凌景深一震，凌绝睁大双眼，眼中便滚出泪来，景深慌到手颤，忙给他拭去，道：“小绝，你休要恐吓哥哥，甚么事都好说，你且缓一缓。”便将凌绝抱入怀中，温声安抚。

素华便道：“公主莫慌，方才奴婢几个都瞥见了，待会儿皇上来了……您只说是……”

凌绝说道：“如你所愿……你我的婚约，大抵是要打消了。”

是以应兰风固然可惜，却也并不非常地痛心疾首，何况，他先前在宫内，除了听了田监正的这番话外，另还传闻一个动静：竟然说是清妍公主看上了凌绝，当初琼林宴上，皇上就曾想拉拢他们的，现在若然凌绝跟怀真的婚事断了，天然就是驸马了……倒也是个大好出息，也是一门好姻缘。

素华点了点头，道：“皇上毕竟是疼惜公主的……这会子不着紧为本身争一争，还要等何时呢？”

唐绍道：“皇上先前在淑妃娘娘处，现在多数是回御书房了……你却又是从那里来？”见凌绝气色有些不对，心中悄悄惊奇。

应兰风跟李贤淑闻言，忙出来相看，公然见是凌绝来到。

清妍公主悄悄地吁了口气，道：“却并不是胡说，而是至心的话。”说到这里，便又看向凌绝。

凌绝昂首看了凌景深半晌，才认出是哥哥，却还是不吱声。

凌绝并不提清妍公主之事，只道：“这件事，是我莽撞而至，也或许，是我跟怀真mm无缘……本来想当恩师跟师娘，如我的亲生父母普通服侍毕生，不料，竟……毕竟成了泡影。”

却说凌绝仓促分开畅音阁，便欲出宫去，走到半路，却有一人飞奔而来，笑道：“我远远地瞥见你，这是做甚么，这般焦急？”

时隔多年，他的双手双臂，仍深深记得被蔷薇花刺扎破的那种光鲜扯破的痛苦。

便在现在，外头脚步声纷迭，倒是跟从清妍公主的诸人正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