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第1页/共5页]

怀真听了，也敛了笑容，想到林*跟凌景深之事，又想到那日，傍晚烟雨当中，小唐单独一人在小酒馆内自伤的景象。

郭建仪本正看着凌绝，见小唐起家发话，略微松了口气，便也笑道：“臣附议。”

怀真略咳嗽了声，低头道：“我也不晓得是谁的手笔，还觉得是敏丽姐姐写的呢……”

郭建仪胸口微微起伏，一气之下，几近要立即将凌绝丢开去，但是看着他醉意昏黄的模样，却究竟是不忍心，因而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又半扶半抱，带着他往外而去。

怀真见他提起来，便顺势说道：“我传闻爹返来了，本想去见，不料见很多人在，倒是不便打搅，爹，为何我听着……说甚么小凌公子的事儿？”

怀真想了会子，只嗫嚅道：“我、我并不是很喜好此人……”

成帝笑着点头，将世人又看了一回，俄然叹道：“话虽如此，朕只感觉迩来精力倦怠……却不知，朕如果千秋以后，世人会如何评价朕呢？”

而于杏花疏影当中，凌绝看着郭建仪，便问道：“哥哥方才，为何拦住我？”

世人听了，不免都看凌绝，有那些羡慕的，也有暗中诧然的，郭建仪在坐，便抬眸看去，只见凌绝微微一怔，然后便道：“请皇上恕罪，微臣不能攀附公主。”

应兰风大笑，连连点头称是，俄然想到一事，便叹道：“说的虽是很好，只可惜这般品德，现在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因在外头两年，也不明白，竟想不到他那跟林御史家的婚事如何就……说来也甚是古怪，好端端地传出那很多流言来，真真儿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着便点头。

怀真略平静了会子，便只低头道：“也不过是大家的姻缘罢了。”

成帝兴趣极高，望着凌绝之态，便又笑道：“状元郎芳华尚好，可定了人家未曾？”

凌绝却毫无所觉，呢喃不清，又仿佛在笑。

凌绝凝睇着他，道：“又有何不成？”

众臣子听了这话，都觉悚然，一时鸦雀无声。

风声过后，郭建仪才渐渐开口，问道：“那么……你方才欲说的那小我，究竟是谁呢？”

应兰风却把琴谱略翻了一遍，俄然见本来怀真看的那页，恰是“高山流水”的曲子，中间竟有一行隽逸矗立的笔迹，笔走龙蛇似的，写得是：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又因幼年自大大才，对别的公侯朝臣们应对当中，不免偶尔透露些许倨傲之色，但是不知如何，每次面对应兰风，却老是言语可喜，态度别有一番恭谨之意，与对别人的景象分歧，是以应兰风心中对他便更加爱好。

世人闻言，又且惊心，成帝肯发话，这是多么的恩情，固然并非是命他强娶，但那个敢直接驳了天子的颜面？

又加上凌绝此人外禀冰雪之姿，内则经明行修，常常应对起来，那等少大哥成气度，辞吐举止皆是不俗，委实锦心绣口，令人倾倒。

怀真听了，暗中只翻白眼，忙说道：“爹……既然是如许，那你何必又去保举甚么？他爱如何，是他的造化罢了，爹别去插手了。”

酒过三巡，成帝往下一看，先看了小唐郭建仪众爱卿，又看了会儿凌绝春晖众少年，见新旧臣子，琳琅在侧，竟似明珠美玉，熠熠生辉，不由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