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6页/共7页]

且说应怀真自从出宫以来，一心便想调制那能令灵禽起舞的香，只因先前竹先生给她参阅的那几本调香的文籍里头，她模糊记得有一种信灵香，记录说是：焚之可得天然奥妙，上达天帝寓所，通灵达圣，猛兽避退。只不知究竟如何。

那两人给成帝行了礼，便起家来，应怀真看着小唐，她多日未曾见着，内心非常高兴，只是碍于如此场合，便不敢冒昧，只是看了几眼，小唐会心，便向她笑了一笑，应怀真只觉那笑中大有鼓励之意，一时心安很多，便才低下头去。

目睹九天之约已过，公然宫内来人相问，还是上回传话的王寺人，应怀真只说已经得了，那王寺人大喜，忙催促她清算进宫相见。

应怀真听了，略觉绝望，只因多日未曾跟小唐照面，本日好不轻易在宫中相见，谁知连劈面儿说一句话都未曾，他就走了，――又是何事这般焦急呢？

是以李贤淑见怀真如此专注费心，也不能就说甚么，只叫丫环们留意服侍，于饮食上倍减轻视罢了，但是应怀真入了神以后，一时连水米都不晓得吃，李贤淑瞧着不免心疼，试着劝几句，她就勉强吃两口，劝很多了，她便不睬会了。

熙王便改口道：“如何了？”又看场中，但是并不见非常。

不料凌绝拿着看了会儿，只冷冷道：“这类女孩儿们的玩意儿，我要何用？何况这香如此甜腻，女人还是送给别人罢了。”还是塞还给她。

且说小唐站在熙王身边儿，不知为何竟有些严峻，遂目不转睛看着，见应怀真往前走了几步，她身边一只仙鹤便扭头看了一眼，收回一声锐叫。

成帝一怔，却见开口的是应怀真，成帝惦记取平靖夫人的叮咛，不由道：“你若再出来，万一鹤儿又再……伤着了难道不美？”

应怀真从回想当中复苏过来，惊觉日影斜转，又过了半日，她不由地焦心起来。毕竟君前无戏言，既然已经在天子面前应诺，如果做不到……难道大祸临头？

熙王念罢，又看鹤群蹁跹当中，那两人相互相看，一个清隽秀雅，一个明丽娇憨，此情此境，浑然天成，用一个“神仙眷侣”来描述亦不未过。

应怀真远远地看到些身着朝服、朝臣打扮的诸人，细心一看，竟是郭建仪跟几个六部的大人，齐齐躬身向着天子施礼，起家后，郭建仪便向着她微微一点头。

小唐便笑道：“仙鹤生性敏感，得天时才会孵卵，此乃吉兆！”灵禽馆的世人忙也去检察，公然见三枚鹤卵悄悄藏在石头以后。

但是到底是骑虎难下，天子带领着一群人浩浩大荡地到了仙鹤馆中，见馆内几十只的丹顶鹤四散着行走寻食，有的则伶仃独立，另有的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应怀真听了这句，大惊问道：“这是何意？从那里传出如许的无稽之谈呢？”

熙王跟他站在一处，闻言接口便道：“可不是么，御制间的香料都是一等可用的，品类又齐备，父皇口谕叫从那边取用。此番怀真若真的能制出叫灵鹤起舞的香，御制间也是功不成没。”

熙王揣摩了半晌：“能救人不必然能杀人……毕竟论起掳劫杀大家的里手，那金飞鼠才是一流。”

应怀真喃喃道：“天合和之香……天合和……”

这日，应怀真随便拿了几样香料摆在桌上，别离是檀香，龙涎，麝香，干的丁香花跟梅花等，玩弄了会儿，不得其法，便看了两行书，最后只盯着那一行字入迷，只见书上写的是：“千万种和香，若香、若丸、若末、若涂以香花、香果、香树天合和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