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1页/共7页]

应怀真看了他们几眼，正低了头，就听到有人道：“传闻此次制香所用的各色香料都是从御制间而得？”

成帝一怔，却见开口的是应怀真，成帝惦记取平靖夫人的叮咛，不由道：“你若再出来，万一鹤儿又再……伤着了难道不美？”

李贤淑本要给应怀真戴这个，她各式地不肯，只笑说：“岂不是要压坏了？我也不风俗戴。”

应怀真喃喃道：“天合和之香……天合和……”

郭建仪见她如同跟熟人谈天似的同这些仙鹤说话，不由莞尔，心中严峻之意才减退了些。

小唐不睬不睬，只看应怀真，却见她正低头抿嘴笑，晓得她是闻声了，不由才一笑。

这日，应怀真随便拿了几样香料摆在桌上，别离是檀香，龙涎，麝香，干的丁香花跟梅花等，玩弄了会儿，不得其法，便看了两行书，最后只盯着那一行字入迷，只见书上写的是：“千万种和香，若香、若丸、若末、若涂以香花、香果、香树天合和之香……”

熙王见他忧心忡忡，便笑着拉住他往前而行，道：“快别只顾忧心惦记，反正立即就晓得了。”

郭建仪拱手领命，应怀真轻声唤道：“小表舅……”

小唐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段日子都没得空见她，不知这孩子是不是又累的甚么似的了呢，更不晓得是不是真能制的出来，倘若……”

熙霸道：“给人传的那样，还说没甚么？这但是一辈子的事儿……你如果不便脱手，我帮你灭了这些传言之人？”

小唐忙问道：“这是何意？”

应怀真想了想，道：“皇上，这香也是要跟人相合才好，非论是谁拿了去反而不美，就让我亲身一试罢了。”

与此同时，包含成帝在内的世人都也纷繁惊啧此景，一个个如见天光神迹，均是满面欢腾，不成尽述。

郭建仪不由有些震惊，却见开初是一两只鹤低鸣，垂垂地满院的鹤也是如此，连远处岩石后孵蛋的仙鹤都伸长脖子叫了两声。

熙王将手揣在袖中，点点头叹道：“还不是你那唐叔叔呢？外头传的神乎其神的，说他……孤星入命，一世流落，如果结婚，必定克妻克子，大为不祥……只怕现在京内一大半的人都在说呢。”

肃王嘲笑道：“太子固然心慈，可岂不闻‘君无戏言’？”

小唐便笑道：“仙鹤生性敏感，得天时才会孵卵，此乃吉兆！”灵禽馆的世人忙也去检察，公然见三枚鹤卵悄悄藏在石头以后。

这两句，恰是上回小唐引的鹤舞以后，肃王把此事奉告竹先生，竹先生所吟的两句。

应怀真因受了惊吓，小脸发白，郭建仪虽放开了她，却又握动手，打量她浑身高低但是否受伤。

因为他冷冷一语，自此不再留意制香一途。

应怀真只好打起精力来，问道：“这几日我公然未曾留意外头的事，熙王殿下指的是甚么？”

熙王见他游移，便问：“但是如何呢？”

小唐便嘲笑看他，道：“功德？幸亏你有脸说，先前她为了制送我的那块儿香几近送命，我是以才去跪请竹先生……你偏又多嘴，此番如有个是非，我唯你是问。”

只听几声鹤唳，仿佛有一只鹤在他臂上啄了一下，接着背上也吃了几下，郭建仪忍痛不敢昂首，反而动也不动，那些仙鹤围着盘桓了会儿，见他毫无行动，才迟游移疑地复又迈步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