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墓中道娘[第1页/共2页]
顾若凡不顾小腹和后背的伤痛,死撑着爬起来。
“这才对嘛,成交。我但是最取信誉的人了,哦,最取信誉的鬼了。”独孤真又规复之前10岁小女孩的模样。
“我母亲是谁!”顾若凡还是死死地盯着。
顾若凡等悬棺停了下来,又照着第一次推了一次。
“还是喜好这个声音?“它站起家,又收回之前白骨摩擦的令人作呕的声音。
最骇人的是,这是一口悬棺!
“我母亲是谁?”顾若凡死死的盯着她,嘴里吐出寒气。
“飞起来啦!飞起来啦!”小女孩伸开双手,声音里难掩镇静,又转头看了看靠着墙大口喘气的顾若凡,“再推两次,再推两次就行啦。”
是个一米高的小女孩。
传过来的声音虚无缥缈,但顾若凡听到的倒是掷地有声,他停下了脚步。
“这秋千还真是独特啊。”顾若凡心想,但嘴上却说:“女人,敢问芳名啊?”顾若凡还没不想活的叫人家奶名。
“哥哥,你返来啦,要陪道娘荡秋千哦。”独孤真一脸人畜有害的神采。
“好。我去推秋千,以后你奉告我,我母亲是谁。”
四角用铁链牵引至墓墙的铁环内,棺椁摇摇摆晃地悬浮在墓室中心的一米高的半空。至于为甚么摇摇摆晃,那是因为那该死的“骨架”就盘坐在上面!
顾若凡走到悬棺的背后,看清了上面的斑纹——素净的牡丹。两手拍在悬棺上,一股冰冷到极致的刺痛顺着双手,占有满身,就像掉进冰冷的陆地,绝望的冰冷。
“那就不打搅了,有缘再见。”说完,顾若凡就拉着温婉一起疾走。
顾若凡顺着没有赤色的手指看畴昔,如果她指的没错的话,秋千应当是那口棺材。
小女孩一边不幸兮兮地看着顾若凡,一边背过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楚楚动听地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活了还是死了几千年。
“用点力量呀。”小女孩一边棺材上乱晃,一边说。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动听。像杨柳轻拂,又像黄鹂委宛,如果白日听到的话,顾若凡必然会这么评价,但现在,顾若凡只感觉这声音,像是从虚空收回的掺着血的低吟,又像是天国里嚎叫的暗澹的阴风。
悬棺停了下来,顾若凡后脚抵在墙角。
“荡秋千咯,荡秋千咯。”独孤真仿佛听不见,转过身蹦蹦跳跳地往棺材走。
“我晓得你母亲是谁。”
“独孤女人,我是非常幸运能和您一起荡秋千的,但是,这天色太晚了,我们要回家了,你也要回家睡觉不是,下次过来必然陪你玩。”顾若凡一脸抱愧的模样。
柳眉白面,眉眼双颊涂红。额花钿上浓艳,两侧嘴角装潢点状面靥。盘起的发髻上佩带着碧色纱罗冠。身上着黄罗银丝裙,红琦薄衫,脚踏绣面金纹履。就像从唐朝古画里走出来的普通,如果中间没有那口棺材的话。
“我在问你!我母亲是谁?”声音就像野兽吼怒一样。
按平时这么一个敬爱的小女孩,顾若凡还是有几分童心的,不过现在……
“嗯,再见。姐姐身上有道娘很熟谙的味道,下次也要带姐姐来哦。”独孤真脸上闪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最讨厌不取信誉的人了,去推秋千,懂吗?”独孤真站起来,一副凶恶又气愤的神采,就像死了几千年一样可骇。
那是一盏近似长明灯的碗形油灯。不是很大,中间有一圆柱形置灯芯处。冒着蓝色火焰的灯芯嘶嘶的向下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