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尾声[第5页/共5页]

“锦州城外。”阿恒道，“常日里只要我和娘亲两人，不过顾叔叔会常来送些东西。”

只是好几次早晨，天子起家去看他睡得是否安稳，阿恒口中嘟囔的倒是“娘亲”。

天子心中爱极了这独子，终不在面上表示出来，只是每白天必和他及韩东澜一道用膳，用膳后也不过淡淡的扣问孩子们功课的进度。

天子悄悄叹口气，“她毕竟，是不肯踏入这里的吧。”

天子思及这些事，真恰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时将她抓来问个清楚。

“既然是你姑姑给你的，你便收下吧。”天子轻抚他的头，遥眺望向西南，“阿庄，过不了多久，姑父也该送你归去了。”

可她只是扬了扬眉，声音清泠，又带着哽咽：“这些年，你好么？”

天子只感觉胸口受了内伤，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却又没法对儿子说出真相，只能感喟苦笑道：“是阿爹不好，没有将你们找返来。”

如此过了一月不足，阿恒各种课业停顿极快，天子一向细细察看他的性子。这孩子每日勤奋背书，又要练习根基的军法，间隙也缠着表兄玩闹一会儿，竟没有涓滴烦闷或不快。统统人都对他赞不断口。

好不轻易天子有了储君，小太子却恰幸亏上元节赏烟花时着了凉。

四周的鼓噪声被隔绝在外，风帽柔嫩的绒毛间，她的脸模糊透出白玉般的光彩，鼻尖微翘，唇角的笑意温和如同现在皎然的月光。

天子眼中充满血丝，声音亦是哑涩：“朕连秘术都信了，另有甚么不当讲？”

天子点头以后，韩东澜方才笑起来，亲热牵过阿恒的手，又问道：“……那，姑姑人呢？”

“陛下，有关殿下的病……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不会啊。娘亲身小都如许对我呢。”阿恒蹬了蹬腿，“可我不怕娘亲，我晓得她内心可疼我呢。”

阿恒笑着拍起了鼓掌。

“都城外有个瞽者，算命非常灵验，昨日臣遣人去算了一卦……那人说，说是殿下命格与这紫宸殿分歧……如果能送出静养，当能病愈。”

天子细心想了想，不由道：“宫外的数处别苑，那人可说哪个方位与太子合宜？”

因这一日的辞青不测寻到了帝国储君，御驾马上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