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外之人(一)[第2页/共2页]
他这是如何了,是他还没有适应“王爷”如许的身份,以是对这些不在乎还是他身为王爷表示得太“亲民”了?
钟离啻顺着他这个思路,想了想,道:“盐税是夏税里的。他们用心将这二者混合起来,以是夏税不清,导致了秋夏两税的差别?”
在这之前,钟离啻一向想不明白,他们在江南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到现在应当也是能大抵找出些躲在暗处的人,但是现在除了唐家这个明白站在白家中间的明敌,仿佛并不能再找出些甚么人来。
“这只是一点猜想,”宇文素戟道,“如许恍惚做账,应当也是为了制止有人查账时,那些不清不楚的账目出了缝隙吧。”
“唐家把持江南这么些年,除了盐,另有甚么东西呢?”
“我本来觉得你只会诗词歌赋,却不想你竟也有做赃官贪吏的本领!”
并且钟离啻也并不感觉这有甚么不铛铛,反而感觉如许感受很不错……
宇文素戟不悦地看着钟离啻,但又非常无法。
“你这半天就在想这些?”
这些日子他们也曾派人盯着唐云,倒是一无所获。
钟离啻这一番分歧平常的夸奖,让宇文素戟皱了眉头:“我只是晓得这些假账是如何做的,并不代表我就会去做。我们大渊的那位神龙摆尾的主相并不管事,六部只我父亲管着,钱银、军事、礼法、刑律这些我都大抵晓得些。我父亲底下那些官员如何偷奸耍滑的我也大抵懂一点。”
“你是说,”宇文素戟这时有点清楚了,惊奇道,“实在这么久以来,都是唐家那位不出聊山的家主,唐义在这内里运作,唐云实在只是在掩人耳目?”
宇文素戟想想也对:“唐家这些年在江南的生长,很大程度上是白家的支撑,如果不是白家,唐家也不成能这么快在扬州有这么大的权势。照你这个说法,倒也是公道。只是目前我们钱银上的东西仿佛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宇文素戟摇点头:“秋税与夏税,说到底只是时候的分歧,本质上并无差别。”
钱是跟着人畅通的,人出来了,那么前也不会藏匿多久。这就跟查出了赃官贪吏们确切有贪贿证据今后,不管是酷刑逼供还是循循善诱,曾经那些因为被盖上了“贪污”的钱,总会暴光,见些阳光。
这答案仿佛很较着,唐云在江南活动,这事情当然应当由唐云管着。但是钟离啻却有点想不明白,除了昨夜他与初如雪两小我在明湖水入耳到的那一段,唐家没有再与白家有任何来往。
钟离啻终究不满地抬开端,带着几分怨念地看着宇文素戟。
“唐家的唐义、唐云、唐忠三兄弟,一个在聊山做家主,看着是世外高人不问尘凡;一个下放处所做知州,管着江南大小事件;一个在朝廷为官,固然官职不高,却掌管着渊都的兵权。他们和白家的来往,到底是谁在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