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外之人(一)[第2页/共2页]
宇文素戟不悦地看着钟离啻,但又非常无法。
“你这半天就在想这些?”
夏税与秋税,最后收的都要折合库银算了,再来记账,那么在账簿上闪现的,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他这是如何了,是他还没有适应“王爷”如许的身份,以是对这些不在乎还是他身为王爷表示得太“亲民”了?
“也没有,”宇文素戟回道,“我原是在想,这夏税和秋税,仿佛不同很大……”
宇文素戟摇点头:“秋税与夏税,说到底只是时候的分歧,本质上并无差别。”
明嘉二十五年春
“这只是一点猜想,”宇文素戟道,“如许恍惚做账,应当也是为了制止有人查账时,那些不清不楚的账目出了缝隙吧。”
莫非是他一开端的方向就是错的,扬州的事情,除了钱银,除了权势,另有甚么隐情?
这答案仿佛很较着,唐云在江南活动,这事情当然应当由唐云管着。但是钟离啻却有点想不明白,除了昨夜他与初如雪两小我在明湖水入耳到的那一段,唐家没有再与白家有任何来往。
钟离啻手里捏着帐本,看得当真。但是他总感受有那么一道目光在不怀美意地盯着本身……
并且钟离啻也并不感觉这有甚么不铛铛,反而感觉如许感受很不错……
这时候不转移话题,能够会死的很丢脸!
钟离啻并不想表扬宇文素戟,因而也学他那样转了话题。
宇文素戟想想也对:“唐家这些年在江南的生长,很大程度上是白家的支撑,如果不是白家,唐家也不成能这么快在扬州有这么大的权势。照你这个说法,倒也是公道。只是目前我们钱银上的东西仿佛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钟离啻看这宇文素戟,感觉有事理。他没想到宇文素戟对这些倒是非常精通,能看出这些纤细的不同。
“另有人。并且人是最关头的,如果他们在江南没有人脉,那遵循江南这些豪绅的性子,唐家早备生吞活剥了!”
从钟离啻鹅宴江南到唐家设想诬告宇文素戟,这些事情,仿佛都有一小我在把持这=着局势的生长方向,让江南的事情不至于牵涉出更多的人出来。
那么扬州也是一样,贪污的,终归是人,钱并没有罪。至于如何贪,贪多少,也是由人说了算的。
钟离啻猜疑地看一眼宇文素戟,将税账摊到宇文素戟面前道:“夏税多是桑蚕税,秋税多征稻米税,天然是有些差别。”
钟离啻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宇文素戟。
“唐家把持江南这么些年,除了盐,另有甚么东西呢?”
钟离啻终究不满地抬开端,带着几分怨念地看着宇文素戟。